这种图是不可能画出什么沟壑密林的,陶浪不甚清楚当地地形,皱眉道:“那又如何。”
白宫博手指移到一旁的白瀑城,低声道:“我们接下來要取这里,距九户城只二十里,敌军若预伏一支人马在那边,当我们攻城时就可突然从侧后过來断我后路,那边地势复杂不利查探,藏个一两万人马都很难被发现,唯有先取下九户城为前哨才能安心去打白瀑城,将军足智多谋当明白这并非多此一举。”
陶浪眉头紧锁道:“若防范这边來敌,只需攻城时留出一部人马驻扎在这个方向即可,夺取九户城不是很必要吧。”
白宫博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陶兄啊,别多心了,白某用兵是沒法跟你家贺军师比的,在你看起來不怎么高明也是应该的,可我绝非是想拖延,谨慎些好啊。”
陶浪无话可说了,只得道:“大将军这么说末将可承受不起,末将这点斤两怎敢看轻大将军的用兵策略呢,既然大将军谋划好了,末将就静候佳音了,可是取下了九户城后立即进兵白瀑城。”
“这个自然。”说着他叹了口气,道:“陶兄啊,其实我这心里比你还急呢,恨不得能趁两国联手攻赵这良机多为我王得些土地,贵国可是从我们这里分去了近半国土啊,全国上下都盼着这次能从赵国身上多弥补一些,若劳而无功我无法回去交代啊。”
陶浪尴尬的笑了笑道:“如今我们联手攻赵,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吧。”
白宫博把他按在坐席上,亲手为他满了茶,一脸亲切道:“也沒什么说不得的,算起來是我们有错在先,被贺军师教训也是自找的,不怕陶兄你笑话,尽管别贺军师打的一败再败,可白某不但不恨他反而由衷的钦佩,上次江边密晤,我们可是谈笑甚欢呢,你们这位贺军师啊,哈哈,才能先放在一边不谈,他可是真有趣,我还从未见过比他更有趣的人,真盼着有朝一日你我两国永息刀兵,那样我就算跪地哀求也要让他和我结成兄弟,
提到军师的有趣,陶浪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不知不觉间与顺国这位大将军拉近了距离,少不得把所知的一些军师趣闻讲给他听,白宫博也讲了以前会盟及伐西屏时与贺然交往的一些趣事,二人越谈越亲近,仿佛是在谈论另一个共同的朋友,只不过一个是真心一个是假意,一向不苟言笑的白宫博之所以这么一反常态的跟他说笑,其目的不言自明,
可白宫博沒有想到的是他这次算是一语成谶了,本意只是拖延用兵却误打误撞的真惹出了埋伏在九户城赵军,而且是个强大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