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某个男人足足吃了两个小时，饶是乔念月这种好脾气的也要崩溃了。中途，乔念月去打了一次电话，推迟了时间。
“叫兽，我可以走了吗？”
秦有唯懒洋洋的抬眸，说了一句，“我还没有数完钱呢。”
乔念月头磕在桌面上，双拳握紧，要不是极力克制，乔念月不敢保证不揍这个男人一顿！
“叫兽，你在不让我走，我的终身幸福就要飞走了。”
秦有唯笑得不怀好意，“乔同学，是你刚才说要我当面点清楚的。还钱的时候，还是当面点清楚的好，数目上有什么不清楚的，也好当面说清楚。要是事后在数目上有什么不清楚的，就说不清楚了。”
乔念月虽然不是多么聪明，但是也不傻，她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在故意整她。
乔念月忙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呢，才没空这个叫兽玩。
“教授，我上趟厕所。”
乔念月尴尬的笑了笑，抓住自己的包就要溜，秦有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柔软，小巧，摸起来就不想放手。
“去上厕所，为什么要带包。”
“里面有卫生巾。”乔念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一直处在下风的的乔念月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因为她看到秦有唯哑口无言，表情尴尬的看着她。
“教授，请你放开我的手。”
秦有唯放开了她的手，乔念月停都没有停，冲向了卫生间。
乔念月这个小胖妞也来例假了，不是小孩子，是大姑娘了，这个认知让秦有唯有些无法接受。
就像，他始终习惯不了她现在的容颜。
胖胖的乔念月和现在的乔念月总是对不起号来。
乔念月一离开，秦有唯就停止了数钱，钱的数目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不过是故意整这个女人罢了。谁让这个女人，让他做了好几年的噩梦。
被一头肥猪亲吻的噩梦！秦有唯做了好几年，后来，他们全家搬到南部去，彻底的见不到那个肥丫头，他才慢慢的淡忘了她。
A市，他的出生地。
一直在南方发展的秦有唯，要不是欠着学姐一个忙，也不会在学姐怀孕期间，暂时替他带A大大一法律系的课，然后认识了那个肥妞。
不管现在的乔念月变得多么的漂亮，在秦有唯的眼里，乔念月还是那个贪吃，肥胖的小肥妞。
秦有唯看到乔念月现在的脸，甚至会想到画皮。
乔念月现在的那张漂亮的脸蛋，是画上去的，只要死掉人皮，就会露出那张丑陋的脸。
半个小时过去，乔念月还是没有回来。
秦有唯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当一个小时过去，秦有唯确定，那个女人，放了她的鸽子！
双手握紧成拳，秦有唯咬牙切齿的说道，“乔念月，我饶不了你！”
……
A大，
法律系大教室，金融法。
上课之前，教室里闹哄哄的，乔念月的好友喵子八卦的问着昨天相亲的事情，乔念月也没有保留，一一告诉她。
“你们约了周日去看电影。”
“嗯。”乔念月脸上也没有羞涩，很是自然大方的说着。
“这是不是表示有戏？”
“反正，我觉得他做丈夫挺不错的。”
“拜托，你们才见了一面。”
“他是我父母朋友的大儿子，我相信我爸妈的眼光。”乔念月全然信任着自己的父母。
“喂，你嫁人这么早，我一个穷学生，可没有多少钱给你封红包哦。”喵子已经操心红包的事情了。
乔念月轻笑，“上学期间，不结婚，毕业的时候结婚。”
“他都23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才大一，还有三年毕业，他哪方面能忍住吗？要是忍不住，*了，你不觉得他很脏吗？”
“可以婚前*的。我其实不介意婚前性行为。”
两个人聊的投入，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屋子静悄悄的，讲台上还站着一个面色冷沉的男子。
“拜托，婚前性行为对女人多吃亏？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们没有结婚，婚前*，等着新鲜劲一过，他还要你吗？”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反正现在大学生也可以结婚，你还是上学期间结婚吧。男人都花心，你有傻啦吧唧的，被卖了都还替别人数钱呢。”
“乔念月！”
陡然响起了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两个人这才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出来，看到静悄悄的教室，看到站在台上的男人，两个人傻眼了。
喵子拿课本遮住了脸，埋下头，就差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乔念月倒是淡定，坦然的看着秦有唯，问道，“教授，你叫我什么事情？”
秦有唯有笔账还没有和这个肥妞算呢，“乔念月，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的终审大事，还有你对婚前性行为的看法还是等到下课在讨论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上课了。”
乔念月从书包里摸出了课本，一本正经的认真听课学习的样子。
“这节课考试。”
乔念月傻眼了，她望向了教堂上的男人，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考试的。教室里更是怨声载道，一片哀嚎，
“教授，你都不给我们准备时间的。”
“就是，就是。”
“教授，我们还没有复习呢。”
秦有唯刷刷的在黑板上写下了考题：论述中国人民银行与银监会之间的监管合作
乔念月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盯着题目看了半天，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喵子，你会吗？”
“会个屁，我是搞艺术的人，法律这玩意，我怎么懂。”
念月和喵子之所以成为好朋友，和她们相似的经历分不开。念月是填错了志愿，阴差阳错来到了法律系，喵子是分数不够，被调剂到了法律性。本来A大的法律性是热门的专业，偏偏那一年抱的人不多，否则，喵子以喵子的成绩根本就进不了法律性。
用喵子自己的话总结：因福得祸！
自己不会，又炒不了的情况下，乔念月只能用老办法了。
乔念月的字写都很好，古月专门请书法老师教过她毛笔字和钢笔字，念月的字是可以展览的那种。
……
办公室，秦有唯给学生批改着试卷。
A大的法律系的学生整体素质太差，他突击考试，不过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水平罢了。
果然，不出秦有唯的所料，这些答案五花八门。
秦有唯的目光落到了乔念月的试卷上，首先被吸引的是那一手漂亮的字，字很好看，完全可以作为练字的范本。只是，看内容，秦有唯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乔念月只是把他的题目抄来了一遍又一遍，凑了满满的一整页。
“乔念月，你当我是白痴吗？”
于是，本来应该回家的乔念月被秦有唯叫了过来。
夏日，蝉在树上鸣叫，燥热的天气，让整个人也变得浮躁，办公室的冷气很足，乔念月却根本没有舒适的感觉。
秦有唯那双眸子太过攻击性，被那么盯着，像是被猎人的枪口抵着，乔念月感觉自己的后背冷岑岑的。
“教授，你找我什么事情？”乔念月小声的问道。
秦有唯把试卷递给了乔念月，说了一句，“你的字很漂亮。”
乔念月的心咯噔一下子，知道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了。
“教授，对不起，那道题，我真的不会。”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笨蛋？很好糊弄。”
“不是的。”以前这个方法百试不爽的，今天怎么会没有用了？
“乔念月，你从今天开始不用上我的课了！”
秦有唯冲着她挥了挥手，一眼都不想再看这个女人！
秦有唯对长漂亮的乔念月的评价是：懒惰、耍小聪明、没有上进心、鲁莽……总而言之，秦有唯还是不喜欢乔念月。
“教授，李教授什么时候来上课？”
乔念月知道他只是代课的，寄希望于这个男人快点走，秦有唯盯着她，目光充满了探究，“乔念月，你在想什么？”
“……”
“李教授休产假得修一年，这一年，不光是金融法，其他放法系，如果你还不用功，一样需要重修。”末了，秦有唯叮嘱了一句，“……还有，我不是其他人，你如果考59分，我是绝对不会给你60分 的！”
乔念月不是个好学生，门门功课六十分以上，超过七十分的很少。
“教授不喜欢我？”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乔念月，你身上有哪个闪光点，是值得我刮目相看的？”
秦有唯的目光落到了她漂亮的脸蛋上，他笑了，“乔念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很漂亮？”
“别人都说我便漂亮了。”
所有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女人，骨子里都有一种不自信。
乔念月同样不自信。
“在我眼里，你和原来一样的丑陋！”
秦有唯一句话将她打入了冰窑，她怔然的看着秦有唯，眼神中蓄满了泪水，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如果你想哭，请出去哭！我对女人的眼泪很讨厌。”
乔念月没有哭，问了一句，“教授也没有人喜欢吧。”
“你什么意思？”
“教授也很讨人厌。自大，冷酷，无情、毒舌……”
这还是秦有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对他的恶评，“自大，冷酷，无情、毒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我的这些评价。你觉得我没人喜欢？我告诉你，喜欢我的女人很多，我只是瞧不上她们罢了！”
秦有唯向来眼高于顶。
宋佳佳经常讽刺说，他这个儿子，只怕天上的仙女能配得上了。
“洋葱！”
“什么？”
“没什么！”
只有和乔念月相处过一段时间，才能明白“洋葱”代表什么。如果被她冠上了洋葱的名字，就代表着她讨厌你，而且是非常讨厌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