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黎被南宫流香按在胸前,一路疾驰回宫的时候,她脑子懵了半天。
等她回过神来后,眼前都可以看到帝都高五丈的城门了!
“南宫流香,你疯了,风缙他……”
“放心,他不会跑的。”南宫流香一边策着身下的马,一边将薛黎又往怀里带了带,鼻腔下浓烈的血腥味,让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你再忍着点,我这就带你进宫。”
薛黎心里的那个囧啊!
心道:王爷啊,我这是来月事了,你找太医还不如送我回家,让我喝碗红糖生姜汤啊!
薛黎看着南宫流香绷得紧紧如一条线的下颌,心里的那个矛盾啊,她不知道,她要是跟他说,她这是来月事了,南宫流香会不会就将她这样给扔下马了!
必竟,这个时代,女人的月事那可是很晦气的!说不得,以后他胯下的这匹战马都要被她害得不能上战场!
城门处有守城的士兵拿了长矛枪来挡,薛黎也没看到南宫流香怎么出手,只是感觉他手里什么东西晃了晃,那士兵便收了长矛枪,对后面的人连声喊道。
“是楚王爷,快闪开,快闪开。”
薛黎只感觉城门在眼前像闪电般一闪,再然后,她眼前便换成了连绵起伏的青瓦白墙,又是眼前一闪,她再睁眼,便看到了空荡荡的街市,有一列列的士兵拿了兵器,五人一列的巡街。
不行,已经丢了一回人了,万不能再将人丢到皇宫去。
“南宫流香,我要回家。”
薛黎将脸坐某个心如擂鼓的王爷怀里抬起来,对着他肃杀的脸喊了起来。
“薛黎,你别闹,我们先去太医院,那里所有的太医都在,你……”
“我要回家!”薛黎双手抱住南宫流香的脖子,对着他耳朵使劲吼了一声,“送我回家。”
“你受伤了!”
南宫流香怒声吼道。
呃!
你大爷的!
薛黎眼角的余光已经觑到遥遥的黛瓦红墙,还有胡乱叠放在宫墙下那些淌着血水的尸体。
她忽的便回神,眼下不是她矫情的时候,宫变这样大的事,虽然局势已定,可是南宫流香还有很多的事要处理。
“我没受伤,我只……我只是来月事了!”
“……”
良久!
“咴律律……”
一声马鸣,疾跑着的马被缰绳勒得两蹄腾空一立,若不是马背上的人骑术好,只怕不摔个断筋断骨的,也要摔个鼻青脸肿。
风雨声刹那一静。
薛黎有种世界渺渺,此刻便只有她和他孑然而立的苍茫之感。
她偷偷的抬眼打量南宫流香,想着,如果他一怒之下将她甩下马背后,她要找个怎样不受伤的姿势落地。
薛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一刻的南宫流香,说是震怒吧,好像也不是!说是……反正,她找不到语言来开容。
“你说你没受伤?”
呃!
王爷,我说我只是来月事!
薛黎烫得能煎鸡蛋的脸上生起一抹古怪的神色,稍倾,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那我送你回府。”
薛黎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