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身伤痕也站立不稳,林源一把把摇晃着身躯的云湘衣扯进怀里,潜意识的动作,甚至没有考虑到行为出格。
依靠在林源怀里,云湘衣昏昏沉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只觉得背后的伤口疼的想让她晕过去。
“记住自己的身份!”莫奕寒那妖眸微眯,隐隐有一种危险的信息。怒气在眼里聚集,胸口处有一股无名火,当看到林源搂住云湘衣,手紧搂她的肩膀,莫奕寒想做的就是分开他们,这个女人他碰过,别人就不能沾染,这真是皇族可怕的占有欲。
“过来!”莫奕寒狂睥一眼都受伤不轻的男女,冷冷对云湘衣说道,见云湘衣没有说话,头摇得像拨浪鼓,妖眸里的那把火烧的越来越旺,快要爆发,“你别忘了你是朕的侍女。”
“侍女?哪个侍女像我这样不是伺候人而是跟着马车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收我做侍女带我回莫奕国,但是绝对不是因为像你对南皇说的需要一个侍女伺候,这些天你根本也没让我伺候过,所以你带我走又救我数次肯定是因为我对你有什么用吧?”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起了密小的汗珠,不喜莫奕寒用势压人的态度,这些权力高峰的人总是喜欢用别人的身份来衬托自己的高贵。
他随口的话像刺一样扎在云湘衣的心里,其实他说的本是事实,不管怎样她终究是以他侍女的身份脱开了官妓的身份,为何他什么都没多说自己却觉得受到了污辱?
“噢?你以为你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对朕有什么用?”在莫奕寒心里,她云湘衣就算是神族后裔,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神族后人,又怎能助他夺天下?他留她在身边只是把她当做可有可无的棋子。
下贱的青。楼女子?真可笑,以往她听见别人这样说过她无数次都能无动于衷,现下她却觉得怒气沸腾,全身的疼痛在这刻都变的微不足道。
压下胸口涌上的腥甜,挣开林源因这局势变僵硬的怀抱,云湘衣来到莫奕寒的面前,他很高,因离的近她仰头也只能看见他尖削的下巴,“我下贱?你TMD又有多高贵?除了用皇权压人你们这些皇室子弟还会干什么?你虽说是莫奕国的皇帝,你若不是投胎投的好,有个皇帝老爹,一出身就刻着皇子身份,你以为你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要是生在百姓人家,你这般模样说不定被人收作娈童都不是没可能!
青。楼女子怎么了?青。楼女子也是爹娘生的只是出身没有你们高贵,要是没有作为嫖客的男人哪里来的chang妓,别看不起人,人跟人生下来都他妈一样,一样都是生命,没有贵贱之分。”
她竟然嘲讽皇上的容貌可作娈童,林源此时此刻无比愤恨自己为何意识还越来越清醒,他应该是失血过多晕过去才对。
终于说完了,云湘衣说得都有些诧气了,很期然的看到莫奕寒那出尘的冰脸如包公的脸一样黑沉,双眼染上了绿色的幽光。
云湘衣突的觉得脖子一紧,整个人都被凌空举起,紧捏颈项的手像要捏碎她的喉骨,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小脸憋的通红,连挣扎的一下的力量都没有,直接晕了过去。
浑身散着肃杀之气的莫奕寒这才收回力道,接住她瘫倒的身体不顾跪在地上求情的林源施展起轻功转瞬消失在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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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深谷里传来马蹄声,十二个骑着骏马的黑卫护着中间平速行驶的马车。
马车里趴睡在榻上的女子,裸着的玉背,背上有条虽已缝合却依然狰狞的伤口,盘在背上竟像一条抬头吐气的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