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站在陆安富那边的族人这会儿也都散了开来,说实话就算福王不教训陆安富等人,他们也得要向他讨个说话得。
什么玩意儿嘛!把他们当枪使,明明苏三娘已经将涴鱼捕捉之法告诉了他们,居然还这样挑弄是非。不少人甚至都开始怀疑曹氏刚刚发的毒誓是不是真得了?
尽管心里有些不确定,可仔细一琢磨,这苏三娘除了人晦气点,可嫁到他们陆家后从未有什么失德之举。倒是这曹老婆子整日挑弄是非,不是个好鸟。
想到曹氏撒花的可能性,不少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若她真说假话还敢发这样的毒誓,那岂不是?这人对自己都这么狠,那还会把别人当人看么?
就在村民七想八想着的时候,陆辰平已跪倒在地把头磕得“砰砰”直响,须臾功夫头上已是一片乌青,甚至有细密的血珠子渗了出来。
“王爷殿下请恕罪,小人的父母年事已高,受不住这等刑法,小人愿替父母受罚,还望王爷开恩吶!”
泪水顺着陆辰平的眼角流出,他不断朝着福王磕头,此情此举,莫说是他人,就是苏家人看着也有些不忍了。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得,像陆安富,王氏这等极品世间又能出几个?
“你愿替他们受罚?”
福王朝着众人挥挥手,让侍卫们暂且停下,指着地上所有的人道:“这些人都冒犯了本王,你要替他们强出头?好,本王成全你……”
“王,王,王爷,不,不可……”被打落了几颗牙齿的王氏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努力地拱着身子,依靠两臂的力量艰难地爬到福王的跟前,道:“我,我儿,孝,孝义,他,他没,没参与,王,王爷有,有气,就,就打老,老身吧……”
“娘!”
陆辰平扶起王氏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娘,孩儿不孝,让您跟爹爹受苦了。娘亲生我养我育我,孩儿怎能眼睁睁看着您受苦……”
说着擦了擦脸上的泪,趴在地上慎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道:“启禀王爷,小人陆辰平愿代父母胞弟胞妹受罚,求王爷成全。”
“你是陆安富的大儿么?”福王眯起眼,看着陆辰平坚定的模样,过了半晌,微微叹息道:“如此可恶之人竟有如此孝子……也罢,本王念在一片孝义就免了他们的刑法。”
顿了下又扫了那几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儿,目光在陆安富的身上停了下来,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本王看在你这大儿的面上暂且饶恕你的不敬之罪。至于府韵楼一事嘛……”
福王的声音拖得老长,“王掌柜,你们这几日因陆安富盗卖涴鱼损失了多少银两?”
“回王爷,这银子倒还好说,也就千两银子左右,只是因他倒卖涴鱼,欺辱苏三娘,至其病中无法捕鱼售卖,我们府韵楼因此得罪了不少贵人……”
王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道:“这前前后后还赠送了不少吃食平息各贵人的怒火,这前前后后的损失加上送出去的礼物,起码得赔偿我府韵楼三千里纹银!”
“三,三千两?”陆安富一听这数目,两眼一番晕死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脑海中只剩下了两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