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陆安富目光灼灼地望着曹氏,一脸喜色,“那苏氏真不行了?”
“哎呀!”曹氏脸上都乐开了花,甩着帕子捂嘴笑道:“大侄儿,我还能骗你?昨个儿夜里苏氏的娘家来了好多人,那半夜把门敲得咚咚直响,早上我遇见狗蛋,问了半天这孩子也不吭声,一张脸白得跟纸似得,估计啊,那苏氏可能真不行了。”
顿了下又撇了撇嘴颇为不屑道:“我说嘛!就苏氏那一脸的苦相,怎么可能生发?哼,攥着生财门道吃独食,就她那命承受地起么?”
“就是说!”王氏也来了精神,堵在胸口的几日恶气仿佛也在这一刻被释放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白眼狼,估计咱老祖宗也看不下去了,老爷,你说是不是?”
“夫人言之有理。”陆安富摸着胡须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可笑了一会儿,眉头又皱了起来,“苏氏的娘家人是如何得知得?难不成还有人通风报信不成?”
“哎呀,老爷……”王氏挤眉弄眼地道:“你忘了?前几日不就有村人在传那苏氏那日回去后就病了,没过几日就下不来床了,那几个小崽子天天门都不出,大夫也天天进出着,这事准错不了了!至于是谁报信地……”
王氏冷笑,“呵,那还用猜么?定是陆安山兄弟俩。哼,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等苏氏的事一过,可得好好给他们紧下骨头了。否则地话他们还不知这村里是谁做主呢!”
“嗯!”陆安富用力地点了点头,“这两夯货得了些苏氏的好处便胳膊肘向外拐了,连自己是陆家子弟的事都忘了,真是给祖宗丢脸!”
“大侄儿说得没错!”曹氏也不忘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道:“他们那两个婆娘也不是好东西,特别是那仇四娘,在您跟前居然还敢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就是,就是,大哥,他们可一点都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前几日被吃了N多个嘴巴子的白莲花捂着自己还红肿着的脸蛋,恶狠狠地说道:“他们都是那什么一来着的,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大哥,大嫂,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一丘之貉……”王氏翻了个白眼,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粗鄙之人还想出口成章,连个成语都说不清楚真是废物一个。
心里虽这样想着,可在那一丝鄙夷中却又分明地瞧见了一丝得意,王氏在这些人跟前的优越感向来十足,这架子一向摆得也不是一般大,做了一回科普工作后,嘴上还不忘数落几句,“你记不住就少用这些文绉绉的话,大字不识一个还要装腔不是惹人笑话么?”
“是,是,大嫂教训地是……”白莲花很是狗腿地拍着王氏的马屁,“大嫂是知书达理的人,这不与你在一起久了,老听你说起一些书里的话这不也沾染了一些您的贵气么?”
嘴上虽是这样说,可心里却是有些恼恨。
这个王氏,得意什么?不就读过几本书么?有能耐也跟先生一样做文章去啊!也就只能在我跟前显摆下了。
白莲花的话很明显地愉悦了王氏,一丝得意快速地在眼中闪过,不过嘴上却仍挂着读书人的清贵,“什么贵气?真是地,平常我说话你都没用心记住,那叫书卷气,哪有你这般形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