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吕香儿刚刚坐好,霍青松却也换好了官服来到吕香儿的身边坐下,还让绿云端上一杯茶来。看到吕香儿疑惑地眼神,霍青松挑了挑嘴角,却没有说什么,给吕香儿一种很是古怪的感觉。
很快,春喜与春意在两个小丫环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厅堂。看两人的穿戴,似乎是经过了一番精心的打扮。都是暂新的上襦下裙,高高的发髻插着簪子,妆容也非常的正式。总之,能看出两人的用心,却没有一点儿光彩照人、引人目光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两人自进了屋,在向吕香儿与霍青松见过了礼,就再也没有看一眼霍青松。而在开始之时,两人看到霍青松板着脸,还有脸上的冷漠,居然还有了些惧怕的神色。也不知道霍青松在两人面前,是否展现过自己冷峻的一面吓到了两人。
吕香儿想到这儿,便低下头咧了下嘴,才抬起头来轻声的道:“二娘子与三娘子快些坐下吧。我从怀丰府匆匆而回,下午才回来还没有将礼物给两位娘子送过去呢,两位娘子匆怪。”
“娘子太客气了,奴婢两人受宠若惊。”不待吕香儿说完,春喜与春意便起身相谢。不过两人施完礼,却也没有再次坐下。春喜而是看了春意一眼,才上前一步低头轻声道:“娘子,奴婢两人今日前来,是准备向娘子告罪的。”
“哦,不知道两位娘子这是何出此言?”吕香儿挑了挑眉头,心中有了些明悟。不过,她却是在意一件事,今日两人前来是谁的提议。想着,吕香儿便在春喜与春意的身上打个转儿。
春喜见吕香儿打量自己,立时说道:“娘子不在府里,奴婢两人随便出府,还请娘子恕罪。实在是奴婢听人说起‘通商日’那天,登州城里是如何的热闹,才没有忍住好奇求得了郎君的同意,才出府去的。”
“奴婢也是一时好奇,才与春喜出去的,还请娘子恕罪。”春意在春喜说完之后,也上前一步,向吕香儿施了个礼。
吕香儿却是嘴角含笑,轻声道:“两位娘子不必大惊小怪的。这登州城的风俗与京师不同,两位娘子要想出去逛逛也没有什么,我可不是那霸道、苛刻之人。再说,我虽然不在府里,可是还有郎君在。郎君都同意了,我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
“不过呢,我们霍府也是登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你们出府还是不要太频繁,而在外之时一定要记得自己的言行举止,别给郎君添麻烦就行了。”吕香儿说了一通有些口渴,便拿起旁边的茶杯喝茶。随便在心里反思自己所说的,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站在堂下的春喜与春意,因没有与吕香儿有过太多的接触,没有想到吕香儿这么好说话,神情都是一松。而比起春喜来,春意似乎要放松的多,说话间也少了很多的拘束。又与吕香儿说了一会儿话,两人才一同退去,回了自己的院子。
霍青松等两人走了,才示意绿云几人退出厅堂,而对吕香儿低声道:“你要是不喜欢见她们,就吩咐她们不必每日来这里。还有,她们要是想出府,就由她们。要是她们不提出让人跟着,你也不用主动派人。”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是春喜与春意有问题?”吕香儿琢磨了一会儿霍青松的话,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她便抬起头了,看向霍青松很想知道这其中隐含的事。
霍青松却是沉吟了一会儿,又低声道:“这件事我也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定,可能也是我多疑了。不过,你先不用理会,平日正常对她们就行了。待有了眉目,我再与你说,省得你跟着伤神。”
“我知道了。”吕香儿点了点头,将霍青松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与院子口的霍宝走远,吕香儿才回到厅堂。既然有霍青松注意着,她也就不用费心神了。让绿云叫来的绿微,吕香儿便吩咐她不必特意使人盯着春喜与春意,然后也出府去看李峰去了。
比起春喜与春意,吕香儿还是愿意将心思放到自己的亲上身上。而且,吕香儿也算是看出来了,李峰是一个需要人管着的人。怪不得李大夫人不在,李峰身上的伤势好的慢,就是因为李府里没有人能说通李峰。而吕香儿的存在,便使的李峰的伤势日日渐好。远在京师的李行舟知道了这件事,还特意写来信将李峰好一顿训斥。
至于霍青松,虽然对吕香儿天天去李府有些吃味,却是还在忙着另一件大事。自那晚听了吕香儿所说,霍青松也通过不少人打听询问,才确定了吕香儿所说的事是真的。吕香儿确实有些小,此时不适合有孕。虽然有些无奈,可霍青松还是将吕香儿的安危放在了首位。
自那时起,霍青松便特意服了对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却可以使吕香儿有孕的药。同时,霍青松还通过宋远,从宫中找到了很多对女子身体滋补的方子与方法,偷偷给了绿微,让她慢慢给吕香儿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