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公安分局，刑事侦查科，一个小会议室里，投影仪上播放着几张照片，如果李明辉在这里，明显能认出其中一张正是自己楼上女子的照片。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参加会议的几个警察都很沉默，坐在主坐上的陈睿陈队长看着自己的手下警员，开口说道：“三个月了，煤气杀人案还是没有进展，现在已经有第五个受害人，大家有什么看法么？”

审问过李明辉的胖警察，名叫王国栋，掐了烟头说道：“根据专家分析，嫌疑人有很强的报复社会心理，他好像不在意我们警察发现自杀案件的蹊跷，每次都会在受害人嘴里留下迷/药，作案现场处理的很粗糙，不过偏偏一点重要线索也没有，可以推断是高智商罪犯，嫌疑人在向我们警方示威。”

又点起一根烟，王国栋继续说道：“昨天凌晨受害人楼下的邻居李明辉不知道如何发现楼上煤气泄漏，虽然也努力想要救下受害人，可惜煤气中毒太深，否则我们可以从受害人口中得知嫌疑人的情况。可惜了，那个李明辉，我也初步调查了一下，是个数码港的店长，老板是设备管理处田处长的弟弟，虽然在业务上也有点违规操作，不过也还算老实，没什么大问题。”

陈队长皱了皱眉，说道：“之前死者都是死后两三天才会被发现，嫌疑人不可能犯这种错误，我也看了一下现场的门窗，煤气泄漏不可能传出去，这个李明辉怎么会闻到煤气泄漏呢？”

胖警察王国栋说道：“可能是门缝不严吧，李明辉说自己的嗅觉天生比较发达，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李明辉，在听到受害者死亡后明显吓的不清，不像是杀人犯。而且李明辉与之前四个受害人根本不可能发生联系，这五个受害人都是夜总会小姐，李明辉有可能去过夜总会，不过他没有杀害这五人的动机。再加上李明辉最近的确在准备结婚，他的妻子苏巧巧也是一个白领，虽然公司风评不是很好，不过看样子两人感情还不错，我已经留下了李明辉的指纹，经过比对，李明辉没有杀人嫌疑。”

王国栋的助理张茂盛，接过话来道：“我们已经调出了小区的监控，还是老样子，监控里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五个监控视频里没有发现身形相似的人，现在除了知道受害人是夜总会小姐之外，别的还没有发现，第五个受害人小梅，原名是郑冬梅，河南人，已经安排的同事去小梅工作的夜总会调查。”

陈睿点了点头，说道：“上面限我们一周之内拿出调查结果，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嫌疑人留下的指纹也很残缺，并且一直误导我们的注意力，五个受害人并不是同一家夜总会的小姐，五人之间甚至没有任何联系，真不知道凶手靠什么来确定杀人对象，心理专家的报告已经写了好几份，对我们侦破案件没有什么帮助。国栋，你明天在去见见李明辉，既然他的嗅觉发达，让他仔细回忆一下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王国栋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那个李明辉好像知道什么，我始终不相信他的嗅觉可以发达到那种程度，应该是他提前看到了什么端倪，又不敢确定，最后报着怀疑的态度去楼上试了试，如果能从他那里得到嫌疑人的线索，我们的案件就有了重大突破。”

散会后，张茂盛跟着自己的上司回到办公室，看着不停抽烟的领导，张茂盛说道：“王头，你说那个李明辉会不会就是杀手呢？觉得我们警察太无能，特意跑出来挑衅一下我们，我看了心理专家的报告，那个杀手是个心理变态，那李明辉绝对不可能闻到煤气味，而且我总觉得他隐瞒着什么，会不会是专门演给我们看的呢？”

王国栋说道：“李明辉这个人是典型的小市民，虽然说做销售的都有一套自己的演戏本事，不过他还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昨天试探他的时候他明显很害怕，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卖房子，他不会是杀手，不过他说自己嗅觉发达，应该是说谎，可能他听到了什么动静，或者看到了什么场景吧。而且他能一口叫出楼上的是女子，那小梅也有点姿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关注自己的漂亮邻居，是正常事。我们埋伏在小区周围的警员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从李明辉发现现场，到我们安排侦查，期间只有一个小时时间，我也调看了周围的监控，没有人在大半夜离开香城小区，可以判断嫌疑人布置好现场后就离开了，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离开香城小区，希望李明辉那里能给我们一点新的线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