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笑了,“娘娘您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食量大是情理之中的。您多吃点,肚子里的小皇子才长得更好啊。”
秦鸢听了也展眉一笑,却道:“这才六个月,你怎么就知道是个皇子?万一是个公主呢?”
画扇道:“晏大夫把的脉,从无虚假。”
秦鸢不置可否。
“对了,你待会儿吩咐下去,让御膳房那边今天就不用送燕窝过来了。吃了这几个月,我也吃腻了,换些清淡的吧。”
“是。”
正说着,容昭走了进来。
“鸢儿。”
秦鸢回头看见他,有些讶异。
“今天怎么这么早?”
“是你起晚了。”
容昭走过去,接过画扇手中的木梳代替她未完成的工作。
“你去外面看看,如今都日上三竿了。”
“是吗?”
秦鸢笑笑,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身子尤其笨重,躺着就不想起来。再加上冬来天气冷,她一个人没事就裹着被子躺半天才起来。
容昭给她梳好了头,扶着她起来。
“小心。”
“我没那么娇弱。”
她嗔他一眼,而后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现在变丑了,你可不许嫌弃我。”
容昭一愣,随即一笑,眼神里脉脉含情。
“鸢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
孕妇向来都比较敏感,而且也容易情绪化。不得不说,秦鸢对他的甜言蜜语很是受用。
“这还差不多。”
容昭扶着她走到软榻旁,坐下。
“昨晚还睡得好吗?”
秦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人骚扰我,自然好了。”
容昭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孕妇前三个月不能房事,否则很容易伤害到胎儿,在加上那段时间容祯去世,她郁郁伤怀,容昭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求欢。后来她腹中胎儿渐渐稳定,他每晚抱着她便有些把持不住,好几次都快要忍道崩溃。但看见她怀孕如此辛苦,也不忍心打扰她,便只能自己掀了被子去洗冷水澡缓冲体内那股燥热。
仔细算起来,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她了。如今看着她戏谑的眼神,他既憋闷又无奈。
罢了,孕妇最大。
他不动声色的移开话题,“传午膳了吗?”
秦鸢瞥他一眼,目中隐着笑意。
“画扇会安排的。”
她怀孕后身子惫懒,后宫那些大小事务都是手底下几个得力的宫女在帮忙处理。说起这个,还得多亏了从前在皇兄身边伺候的镜月。毕竟在皇兄身边呆了一年,皇兄从前没有娶后纳妃,后宫杂事虽有各司各部的人各司其职,也得有人在上头指点着。镜月这个流渊手底下最精炼的助手,便充当了这样一个角色。
容昭点点头,“快过年了,接下来大抵会很忙,你怀着孩子不宜操劳,有什么事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最近天气也越来越冷,我估摸着怕是要下雪了。这两个月就不要出门了,就在屋子里呆着就是。”
“嗯。”
他的体贴,她从来都懂。靠在他肩上,她忽然道:“你说,咱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为好?”
容昭沉吟半晌,道:“叫容溪吧。”
秦鸢一愣,抬头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咱们的孩子一定聪明可爱睿智非凡,我希望,他会继承你皇兄的传奇,并且随着我们的后代传承,永久的延续。他在天之灵若是看见了,想必也会十分欣慰。”
“你说,好不好?”
秦鸢望着他,眼底忽然涌上了泪光。
“好。”
……
冬去春来,很快迎来了第二个年头。
三月中旬。
某一日,秦鸢刚起来用了早膳后准备出去走走,却突然肚子绞痛。画扇见此,知道孩子怕是要出生了,连忙吩咐宫人去将住在隔壁的太医和产婆传过来,又让人去金銮殿禀报容昭,自己小心的扶着秦鸢躺到床上。
“娘娘,您坚持一会儿,皇上很快就来了。”
秦鸢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痛得满头大汗。
太医和产婆们得到传唤,连忙赶来了凤銮宫。煎药的煎药,烧水的烧水,忙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容昭也急急而来。
“鸢儿…”
守在门外的宫女连忙揽着他,“皇上,您不能进去,产房不吉利…”
容昭哪里会顾及这些,直接挥开她就奔了进去。
正在帮秦鸢接生的产婆看见她闯进来,吓得立即白了脸。
“皇上,您怎么…”
容昭才不理她,急急忙忙来到床边,握着秦鸢的手,满眼的焦灼。
“鸢儿,你怎么样?”
秦鸢痛得脸色惨白唇色皆无,见到他,艰难的说:“你怎么来了?我没事的,你…出去吧…”
“这个时候,你让我怎能放心在外面呆着?”容昭满眼心疼,回头对产婆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帮皇后接生啊。”
产婆被喝得一骇,连连点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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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写小宝宝出生,今天晚了,睡觉去,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