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道:“你猜对啦,我就是绝色老人。你呢,你就是童话山庄的睡美人吧?”声音充满了肯定,显然,她已知道对方是谁。睡美人道:“没错,我就是那如假包换的睡美人。”然后她轻笑·道:“听说你已七十岁了,今天还是你七十大寿!想不到你还不算老嘛?”绝色老人并不喜欢这句,明知故问的戏虐之言,她讨厌别人提到自己的年龄,讨厌别人讥讽她老,就像讨厌令人恶心的一条毒蛇一样。所以,她也反唇相讥道:“听说你被称为百年睡美人,现在已不下一百岁了吧,不过i,你脸上岂非也没有长出皱纹啊!”这话语分明是针尖对麦芒,已刺激了睡美人的心。睡美人仍不动声色道““听说你真名叫猪小纤。猪八戒的猪,渺小可怜的小,弱质纤纤的纤。哼,想不到,猪八戒的后人居然会成为绝色老人!”这句话令绝色老人愤怒了,她出道以来,还从来没人当着她的面,说出那尴尬的名字。她也极少对别人说出来。包括对自己的徒弟,徒孙。但,睡美人居然知道这真名,只不过她姓朱,而不是猪八戒的猪。睡美人这样戏弄她,分明就似在她的脸上,掴了一巴掌。绝色老人脸上已羞得火辣辣的“痛”。可她稍作沉思后,不紧不慢道:“听说你的真名也很有趣,叫龟春花。乌龟王八的龟,春香楼的春,残花败柳的花。呵呵,真没想到,乌龟王八的后代,居然进了春香楼,成了天天陪人睡觉的睡美人。难道你不知羞莫?”这句话一出口,睡美人脸上已无血色,她用牙齿咬紧嘴唇,恨不得咬出血来。她本叫桂春花。绝色老人竟将那“桂”字念成了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睡美人强忍怒火,眼珠一转,又道:“你已七十岁了,却还没有丈夫,难道也无情人?那岂不是要断子绝孙,无依无靠?哦,好悲凉,好凄惨馁!……为什么你就不学学我,我睡过的帅男人,大丈夫,已不计其数,而且我已为他们生出来,七个儿子,九个女儿。你看那些男人们,正在,乖乖的为我卖命呢!”说着,她用手指向正在和琵琶夫人们打斗着的,三百个豪客们。接着道:“难道你就不觉的孤单和寂寞,你就不想尝尝男人的滋味?”这话中布满了刺,布满了令绝色老人不得不碰的刺。她想激的绝色老人,怒气勃发,使她心念紊乱,再乘机下手,将她置于死地。哪知,她的如意算盘,并未完全凑效。倘若,绝色老人这莫容易动怒,她便不是绝色老人了。如果真如睡美人所说,她还没碰过一个男人,那她的确会很气愤,很沮丧,可是,睡美人猜错了。像绝色老人这莫美得女人,怎么会没有男人爱呢?她可能没有丈夫,却绝不会没有情人。“我已有了男人,爱着我的痴情的男人!”绝色老人充满自信的对睡美人说。睡美人霎时间沉默了…………但过了片刻后,她又冷笑道:“不知你的男人在哪,叫什么名字?”绝色老人得意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男人在福建,他就是福建的东海狂生,萧东海。她正说着,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已走进这两个女人的视线,没错,他正是萧东海。他的身后,迎来了,少林,我当,峨眉,丐帮,昆仑,崆峒,五岳剑派,天山姥姥,原来,他们和绝色老人在大厅候了良久,也不见琵琶夫人,勾魂娘子们的回来,知道出了大事,这才一前一后的走出绝色大厅。大家站在绝色老人的身畔,少林慈溪大师道:““老衲先助你令徒们一臂之力吧。”!说着,他已跃入三百豪客组成的包围圈里,去救助琵琶夫人,勾魂娘子,和古万年了。武当,峨眉,丐帮,崆峒,昆仑,五岳剑派,天山姥姥们,就随其后的冲进了包围圈。大家都觉得。就凭睡美人那样弱不禁风的一个瘦小的女子,又怎能敌得过绝色老人,更何况,还有绝色老人的情人萧东海相助,更是万无一失呢。……此刻的睡美人,正凝视着绝色老人和萧东海,阴笑道:“不错嘛,你的男人终于现身了,还是个小白脸!”绝色老人淡淡道:“不错,他正是我的知己,但同时也是我的情人。”说着,她如沐春风般,看向了萧东海。萧东海也已同样的深情,瞧着她。“恩,长得还不错,想不到还是个护花使者,不过,他一个男人怎么能,应付的了我?我的胃口蛮大的,三百个男人,都已被我搞定了,何况才他一个?难道,你不怕,我把他活生生的抢走了吗?”睡美人淫笑着说。她那醉人的杏眼,已如一波春水,似要流进萧东海的心田。绝色老人傲然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她吃醋了,她本不该和睡美人,逞这口舌之能,只要和萧东海联手,未必便杀不了她,可是,她真有些吃醋了,吃起醋来,竟把最要紧的事丢在一边了。睡美人已看出她吃醋,知道她已上钩。于是,看向萧东海,道:“这位帅气的侠客,要知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你不觉得我,比那位绝色老人更美莫?更出色莫?难道你就不想尝尝,我睡美人身上特有的香韵莫?”说着,她咯咯咯咯的淫笑不止。她用手轻轻一扯,薄薄的白沙从自己双肩滑落,雪白香嫩的玉肩,充满诱惑的挑逗着萧东海的眼球。睡美人目光向萧东海身上四下流转,就像是一名青楼名妓,在欣赏着刚刚走进门来的嫖客。她以为她的绝世第一美色,令萧东海不战而屈服,又有什么困难?可哪知,萧东海“呸”的一声,喝道:“你以为你露出来香肩,就能把我迷醉莫。告诉你,我已有了绝色老人,这位红颜知己,又怎会稀罕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无耻女魔头。何必再诱惑我,还是接招吧。”说完,他已掏出怀中的黄金扇子,手指轻捻,啪的一声,扇子张开。他身形前探,扇头直削睡美人的脖颈。睡美人赞道:“好俊的扇子功。”同时,她身子下沉,头向后仰,一个缩梗藏头,避了开来。萧东海以扇作刀,向下斜劈睡美人小腹,只见睡美人身子一扭,闪在一旁。萧东海金扇忽又折起,形成一根短棍,直点睡美人右肩肩井穴。睡美人这次却不避不闪,只伸出她的两根葱葱玉指,轻轻一夹,萧东海就觉得,扇子似乎扎进了绵软粘密的棉花堆里,怎莫拔也拔不出,怎么挣也挣不脱。他再一叫力,那柔软的玉指,将扇子夹的更紧了。睡美人另一只手,已散发着香气,向萧东海脸上拂去。萧东海也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手腕。他心下一惊,只觉得那是双,柔若无骨的腕子,滑嫩无比的手。他的心不禁咚咚轻跳着。毕竟,他是个男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同时,也是个好色的男人。他曾摸过绝色老人得手,那双手光滑似闪光的缎子,细嫩如三月的春荚,温暖像夏日的阳光。他就因为那双奇妙而诱人的手,而对绝色老人一见倾心,爱意顿生,并走到现在的。可是,此刻萧东海觉得,睡美人的这只手,竟似比绝色老人的手,还要光滑,还要细腻,也还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