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得意地笑着，走到车间门口去问；谁有卫生纸啊？方强在厕所里就听见了，想着要是没有了，就到钟情那边洗个澡，干么大声喊呢，要是别人知道了不笑话啊，更要是让师傅知道了，还骂自己没有长记性。听见赵运问；你又不是女人，还要用那个？张明急了说；方强擦自己球呢。哈哈哈，院子里笑起来，方强气地提上裤子出来了，外面人都笑着看他，他更是生气地样子说；找点报纸都那么困难，晚上我洗澡去。师傅指着方强道；给你说过了，你咋忘了啊，不用报纸擦了，裤子就给你擦掉了啊。师傅又说；过去，我们修大车的时候，脸上满是机油，牛儿上更别提了。

听师傅这么说着，他的心平静起来，也不生张明的气了，师傅又说；现在脏点，等你有本事了，自己开修理厂，钱多了就不下苦了啊。他听着点头，也给自己有了个理想，现在吃苦也就不苦了啊。依靠在墙上晒着春阳，阳光很暖和，抚摩着人神经舒服死了。

下了班吃过饭还早，赵运喊；都别走，喝啤酒。张明答应着好，方强喊；明晚上吧，我回去收拾行李去。张明牵住了他手问；你有啥啊，那破被子还是老板的，你还有脸去要吗？方强摇头着说；我，我不是那个。张明鬼笑了说；你一定还有啥秘密，我跟你去。方强想了想，自己去找女朋友怎么能带他呢，再说那还是酒吧的妹妹，要是别人知道舆论压力大了。他赶忙说；你不能去啊。张明看他紧张神情便越发放不过他了，拉着死不松手，他挣扎着，张明喊；赵运啊，快来绑住方强啊。这下好，被他们牵制住了，他想像雄师一样来发威，可那又是自己朋友，目前看来只有听从，再寻机逃跑。

赵运提来一扎啤酒，当然还有消磨时间的瓜子，下班了人是少了点，师傅说；回家接娃娃去。搬砖抬凳子围坐一起，喝酒有了新法则，那就是石头剪刀布定输赢，输者喝。方强先打起来关，从张明那边开始，转了一圈，又从赵运开始，四关下来啤酒不多了，方强说；张明提酒走。他们两个就走了，出了巷道他看见公交车来了。张明进去买酒了，出来时候看方强，他已经要上公交了，看他挥手笑说；明天见。张明放下啤酒跑去追赶他，为时已晚，他已上车，他手指着骂。

公交车颠簸着走着，人越来越多，这要去往西站。路过中央广场，那里跳舞的人很多，热闹非凡。车靠站停了，下去一拔人，又上来一拨人，好像有老人，他赶忙转过脸去，看着窗外的风景。挤来挤去，摇来摇去，坐着总比站着稳当。到了西站已经天色要暗了，他估摸着她快要去酒吧上班了，赶忙顺着她来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