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残已经软成了一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个看似无敌的人到了水里基本和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动作和反应。
水流声越来越大,我们离瀑布不远了。我努力的挥舞着空出来的那只手希望可以抓住什么东西,就在我刚触碰到一块石头的时候,突然来了更大的水流,我再一次感觉到自由落体的感觉。
感觉头昏沉的厉害,浪花和暗流打得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痛,我几乎是凭着本能钻出了水面爬到了岸上。出水的一瞬间,轻松感伴随着疲惫席卷而来,我成大字型的躺在岸边,残在我的旁边不知道怎么样。
我哆嗦着摸了摸她脖子,脉搏还算稳定,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是第一次掉到这么湍急的河流之中,看着那瀑布的落差,我感觉我和残今天是捡了一条命。
眼皮越来越沉,我克制不住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这一觉我感觉睡了很久,但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也就睡了半个小时。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我脱掉厚重的外套,取出放在防水袋里的无烟炉,往里头加了些燃料,这个潮湿的地方才开始暖合起来。
残身上的外套已经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她身上现在只剩下了一件紧身的黑色毛衣,我也不好意思帮她把湿的衣服脱下来烘干,干脆简单的扭了扭她身上的衣服把无烟炉放在她旁边。
我现在只穿着衬衣衬裤坐在她的面前,其他的衣服都扭干了平摊在地上。无烟炉的热度并不是很高,但是比什么都没有好多了。悠悠的火光下我不知道我的脸色如何,但是肯定不好看。
这一次虽然在找买目的地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我们刚进入古墓就遇到了困难,真不知道接下来我们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残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很安静,我翻了一下背包想找找残的地图,但是我发现了另外一个东西。
那东西被好几个防水袋包的严严实实,里头还裹了一层油纸,被放在背包里的一个隐蔽的位置。我小心翼翼的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不过看这个架势她应该不会轻易地醒过来吧。
就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我带着紧张忐忑的心情撕开了第一层防水袋。防水袋被封的严严实实,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好奇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好不容易拆的就剩最后一层了,对面的人醒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但是随后她的眼睛就聚焦在我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
我看着残灼灼的目光急忙解释道:“那个,我不是,那啥,我不是想要偷看的,只是......”残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把头转了过去。这难道说明了她同意我看这个东西了?
我松了口气,心说你都同意让我看还那么瞪着我,吓死我了。小心翼翼的解开最后一层面纱,但是事实上看到的东西却让我大失所望。
被残包的层层叠叠的宝贝居然是一个古旧的箭头,而且箭尖还有斑斑的锈迹,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宝贝,我小时候的时候村里有的老猎人家里还有这东西。我们这群调皮的孩子有时候会偷偷摸出来一个两个玩。
“这是?”我问道,她没有回答,我看着她的脸应该是又睡过去了。我把那箭头翻过来上面模模糊糊的刻着什么字。这字也不知道刻了多少年了早就已经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了。
看完之后我小心翼翼的吧东西按原样给残放了回去,万一为了这个挨顿打不值得。
我继续翻找着背包,脚下一动不知道踢了什么东西。我刚才就忙着烘干衣服了,连脚边都没有注意到。弯了一下腰捡起了脚边的东西,那是一个已经满是铁锈的方形小盒子,肯定不是我们的东西,而且从做工来看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东西。
盒子已经烂的差不多了,轻轻一扭就掉渣掉的厉害,我敢干脆直接把那个盒子一点点的捏碎。盒子里装着一个白色的瓶子,那瓶子是塑料的密封的很好,我轻轻一扭就开了。我把瓶子倒过来,一张纸条掉进我的手里。我把它摊平,上头的字很娟秀,一看就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从这个地方出去了,希望看到这张纸条的人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地方已经超越了人类文明的范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超越人类文明的范畴?我看着那张纸条,不知道所谓的超越人类文明的范畴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向来是无神论者,即便是在古墓中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我也没有任何想要求神拜佛的打算,写这个字条的人说他们已经会不去了,他们是谁?
我看着被我掰坏的铁盒子底部,盒子内部还有一行比较完整的小字,好像是大青山考古队,下面还有一个模糊的日期,1976年12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