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原擦去嘴角血迹,狞笑道:“好厉害的战法,将这门战法交出来,饶你不死。”嘴上是这般说,但是今日接连吃了两个大亏,心中杀意已达盈满,正打算着胡天宇交出战法秘籍时,便出手终结对方的生命,以泄心头之恨。
藏刀心有余悸,听得这话,随即大喜,也叫道:“就是,你那战法应该有限制吧,看你现在这病态样,怎能敌得过我二人,将之前散发九彩神光的东西与这战法交出来,便放你一条生路。”少了几分顾忌,说话的声音亦是响亮起来。
胡天宇道:“好,只要你们答应放我胡家一马,那两样东西便交给你们,当然至于如何分配……”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王原藏刀相视一眼,随即露出戒备的神色。
藏刀朗声道:“将东西交出来,我放胡家一马。至于如何分配,不劳你操心了。王家主,你意下如何?”说时看向王原。
王原笑道:“必须加上胡家一半资产,我放你胡家一马。”
胡烈皱了皱眉,怒道:“王原,你胃口太大了。”
王原冷笑道:“胡烈,你怎能这般说话?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你们还是答应的好。”
胡天宇冷声道:“好,我答应了。想要东西随我来。”说着转身走向试炼的石门前,插入钥匙,隆隆声响中石门缓缓开启。他转过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昂然道:“请吧!东西就在里面。”
他表面平静,实则心中已然焦急万分,不住在呐喊,先辈啊先辈!你老人家出手吧!
王原二人对望一眼,踌躇不前。王原心想小心驶得万年船,说道:“我怎知道你里面是否布置了陷进。”
藏刀笑道:“将东西拿出来,我在这里等着。”
胡天宇皱起眉头,旋即大笑道:“我原以为血寨三当家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原来长了颗鼠胆。”
藏刀大怒,说道:“我便随你进去又如何。”说着大步朝着胡天宇走去,俨然一副即使前方是虎穴也要一闯的气概,然而正在此时,他冷笑一声,忽然蹲下身子,双掌印到地面。
轰隆——
胡天宇正诧异间,转头一看,便赫然发现,身后的试炼大门,被一堵土墙挡住了去路。
藏刀脚下猛然发力,身体前冲,哈哈大笑,说道:“王家主,先将这家伙制住,再慢慢逼问宝物与战法的下落。”
胡天宇心中又惊又怒,暗骂一声“无耻!”旋即喝道:“藏刀,你果真卑鄙无耻。好,从现在开始,你们二人中,我专门攻击你一个,即使死,也要拉你垫背。”目中杀机闪动,疯了一般,举刀向着迎面冲来的藏刀砍落。
藏刀听得胡天宇杀机森森的话,心中怦的一跳,紧接着便感觉似有一座大山当头压落,前冲的身子猛然止住,喀嚓一声,护身战法猛地裂开一道口子。
刀势落尽,柴刀斩在护身战法上,停止不前。两人距离较近,趁着着当口,藏刀猛地将长矛当棍使狠狠抡了过去。
咚!
这一棍,宛如砸到战鼓牛皮之上,发出雷动般的声响,藏刀骇然发现,胡天宇受此一棍,裸露着的肌肤上,仅仅泛起一道淡淡的红印,像是没受到伤害一般。
胡天宇左手猛地一抓,将矛柄握在手中,巨大的力量牢牢固定长矛,然后右手高举柴刀,斩下。
由于适才刚施展完开山斩,体内灵力尚未稳定,不能施展战法。是以胡天宇一连攻出的十几刀,虽然这些劈砍平常得很,但每一刀都蕴含着万钧力道,斩在藏刀的护身战法上,令得后者身子不时震颤,牙齿打颤。
胡天宇将刀当作铁锤来使,而十几刀下来,藏刀双脚已经是深深地埋在地里,他每受到一刀,虽然护身战法仍是相当牢固,但那股震动传进身子,连骨头都酸软了,长矛亦被制住,难以还手,带要逃时,却骇然发现自己半个身子埋在泥地里。
而让藏刀感觉更可怕的是,胡天宇那目光,仿佛面对着杀父仇人一般,充满滔天的杀意,令人肝胆皆惧,再想到胡天宇方才的说话,冷汗浸湿了衣衫。
胡天宇眼见藏刀的护身战法即将破碎,再次举刀,肌肉如钢铁虬结,想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先将藏刀斩杀。
便在此时,他忽觉背后凉风袭体,微微刺痛,一股寒意遍体而生,全身汗毛刹那倒竖起来,此时想要躲闪,已然不及。
原来王原见藏刀被制,并没有立即上前解围,而是缓缓靠近,等得胡天宇攻击到酣处——藏刀护身战法即将被破之时,这也是胡天宇最为松懈的时机,突然暴起,筑建一柄奇特的剑形兵刃,细长的剑身,长满倒钩,并且他注进了全部的灵力,往胡天宇背部刺去。
若这一刺落实,胡天宇即使不死,也得重伤的下场。
王原嘴角泛起冷笑,他已经看到了一点殷红,只须片刻,不,只须刹那,便可取了胡天宇的小命。然而,正在这时,他突然觉得持剑右手的手腕一紧,有点暖意,便听得耳畔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王家的家主,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