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这无极宫里有什么蹊跷?”
“不必把灯拿出来,这种低劣的空间法器不碍什么。”
苏锦歌将灯丢回了璎珞圈,“这里有什么机关阵法?”
“除了外面的护宫幻阵,什么也没有。”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看他们这样子,像是被冰系法术所杀。”
苏锦歌抿唇思考了一会,开口道:“仙尊为何栖身画中?”
“后辈,我并未问你的来历。”
苏锦歌不再说话,继续警惕着往前走着。转悠了一大圈,再没有任何发现,便按照来时的记号,原路返了回去。
进到殿中就见秦云谦正坐在一个淡青的蒲团上,低头推衍着阵法。察觉到她进来,头也未抬的道:“回来了?”
“那些人......。”
“是我杀的。”
苏锦歌听了嘀咕道:“这些人还真没安好心啊。这还没见到什么至宝呢,就先按捺不住了。”
“他们并未动手。”
苏锦歌动作一僵,扭头看向秦云谦。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这位就先动了手。
“觉得难以接受?”秦云谦抬起头看向她,当看清了她的表情才知道自己竟是猜错了,莞尔一笑道:“你莫不是以为我找到了什么宝贝?”
苏锦歌干笑两声,旋即道:“为什么杀他们?”
“跟陌生修士结队却不提出互发心魔誓,难保他们存着什么心思。”
只因为自己的猜测就出手把这些人杀了?!不用说,那个褚莲一定是最先被杀的。如果他们四人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岂不是死的冤枉。褚莲若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对秦云谦生出了爱慕......,那也太可怜了点。
可如果他们四人开始就没安好心,秦云谦如此做就再正确不过了。只是他们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她无法得知。所以苏锦歌没有指责秦云谦做得不对,也没表示赞同。心中多少有些不适。
秦云谦的声音依旧温和,“心里不舒服?”
苏锦歌点点头。
“我原来也像你这般,后来便是灵根损毁。从那以后我方知道,你若不心黑,便是被他人黑。”
苏锦歌望着他那温和好看的容颜,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道:“那个时候,我若不肯让呢?”
秦云谦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意让她莫名的心惊,想起书中对秦云谦的描述,和这段日子的接触。
原来那时候竟是不知不觉逃出了一命吗。似他这样的人,就是灵根损毁也有办法杀了她吧。
“你怕我?”
苏锦歌坦然的点头,“你这样的确有些可怕。”
秦云谦不置可否低头继续推衍阵法。
“我们对他们存有戒心,他们对我们也一定多有防备。这你能轻易杀掉他们证明你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为什么不再看看呢?”
秦云谦不语,苏锦歌也不指望他回答,只是自顾的继续说道:“若他们没有恶意,说不准你会多认识四个有趣的人。”
“不需要。”
“宁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这样固然没错,只是也会失去很多。各人有各人的道,我不多劝你什么,只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对。”
秦云谦停下手中的推衍,直视着她的双眸,“你说这些不怕我动手杀你?”
“怕,我怕的很。因为害怕就不说了,岂不是太窝囊了些。”苏锦歌口中说怕,面上却是一片泰然,“拿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些。我说的对或者错,全由你自己判断。”
秦云谦顿了顿,开口道:“推衍出阵之法需要的时间很长,安心等待吧。”
苏锦歌也不再多说,点头道:“到时候叫我,我再转转。”
说完她立刻起身往侧殿边上的炼器房走去。
三次相见,次次互欠恩情。古殇阵中十年时间,亦师亦友的相处。她把他当做好友,他又是如何看她?苏锦歌看不明白,也不愿意去多想什么。她行事从来只求坦然畅快,无愧于心。这件事其实简单的很,秦云谦并没有对不起她,一路之上还颇多指点,那她自然待他为友。若有一天他对她不利,那到时候再翻脸就是。何必多思多虑徒增烦恼。
这里的炼器房中虽然缺少些用具,但是地火和器炉还是在的。且等阶都很不错。
苏锦歌拿出了那只从苍梧之野得来的大口炉子,准备先从改制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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