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殊眨了眨眼,笑着答应,楼铎只让她装病,其他的外面情况并没同她多说,她更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精神。
火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夏曼殊微微侧首,不着痕迹地避过他渐渐靠近的脸颊,微热的唇畔擦着耳垂擦过,随着一声带着压抑的呼吸落下,火热双唇的主人气息渐渐急促起来,终于再也按捺不住,顺从主人的心意,含住他肖想已久的耳垂。
夏曼殊心中轻轻叹息一声,耳边又麻又痒的触感,实难忽略,清浅的呼吸被他的的节奏打乱,修长漂亮的脖颈微扬,被动的承受着他的热情。
“曼殊,”楼铎的声音沙哑难耐,见她乖巧的闭上眼睛,双臂将她连人带被圈住,青黛如上等绸缎,柔亮又顺滑,楼铎摸着让他爱不释手的发丝,忍不住喟叹一声。
美人脸上如染上一层薄薄胭脂色,在暖黄的烛火下,让人险些把持不住,楼铎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极力控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曼殊,等我回来。”
夏曼殊拢了拢凌乱的睡袍,摸了摸脖颈处一块又麻又痛的肌肤,再次深深确定,那个大步流星踩着一地碎光的走出去的男人是属狗的。
楼铎临出门的时候借走了夏曼殊身边的凌霄。
夏曼殊裹着被子倚靠在床头,目光透过大红罗帐,落在漆黑的窗外,目光微凝,缓缓闭上眼,轻轻的叩门声,打断的她的思绪,“何事?”
桂枝告罪一声,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过来,躬身轻声说,“王爷临走交代奴婢代为转告王妃,一会儿恐怕泰阳公主会过来一趟。”
夏曼殊心头一跳,深深吁出一口长气,对一脸忧虑的桂枝招手,桂枝上前倾身附耳过去,夏曼殊贴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
桂枝神色稍缓,轻手轻脚的领命退了下去。
拉了拉身上的锦被,裹好,躺到床上,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什么事是命中注定的。
身处楼铎的这个位置,哪怕公主府的事是个烫手山芋,他也不能置身事外,虽说麻烦了些,一旦雨过天晴,好处也会随之纷沓而来。
夏曼殊翻了个身,轻笑一声,果然长进了不少,知道抓住这个难得机会。
不知过去多久,夏曼殊再次从浅眠中被人叫醒。
“公主来了。”桂枝隔着纱帐轻声唤着。
“王爷回来了吗?”夏曼殊并不急着起身。
“王爷回来有一会儿功夫了,奴婢听王福宽说,书房的灯这会儿还亮着呢。桂枝低声道。
“去将锦葵、鸢尾都叫起来。”夏曼殊不急不忙的吩咐,掀起纱帐,“太医人呢?”
“太医同公主前后脚到”桂枝挂上纱帐,“王福宽让人在侧殿用茶。”
“传太医进来诊脉。”夏曼殊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再度躺了回去,让桂枝拧了一个湿帕搭在额头,既然装病,就要装的像那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