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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他…恨自己。
这是他此生第一次,恨自己,恨自己只能长存于黑夜,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白日和黑衣横亘在他的世界中,形成鲜明的分割线,让他曾经的生命只余墨色,可是他并不怨这诸事造化,但如今…他却不能不怨这如同万丈深渊阻在他面前的白日和黑夜。
他最爱的女子在她的面前,伤成了如此模样。
而他彼时却没有护住她,不是因为没有那个能力,而是因为没有那个机会。
云蝶衣尽力扯出一抹笑意,虽然那浮于唇边的笑很浅,“没事呢,我的伤不碍事的,过几天也许就能痊愈了…轻伤而已。”
昨夜云雨,今夜伤痕,世间事真的难料。
只是她此刻看到墨非君这个模样,才越发明白,他是她想要依靠的那个人。
她不是柔弱的女子,这伤也不足以让她因痛感伤,她只是看见他,才觉得安全而真实。
已经端着熬好的汤药进入房间的舞沁,将药递至云蝶衣的面前。
墨非君见此径自接过,轻轻的探了一下药的温度,然后将药匙在玉碗中捣了一下,让药味更加的均匀些,动作轻柔的,使得一旁的舞沁大跌视线,“我喂你…”
云蝶衣伸出手准备去抢过药碗,“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这么多年都没有享受过被人喂药的温暖待遇,如今还真的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