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空飘着大朵大朵沾染了幻紫流金的彩霞,如同铺开了一条长长的绚丽织锦一般,无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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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静安胡同的褚府内,褚秋慧正坐在她母亲马氏的房内和马氏说话。
马氏一脸雍容华贵,穿着黄色绣流云的长衣,下身是密合色的拖地长裙,坐在绣塌上,手里拿着一串檀木佛珠,缓缓的拨动着。
褚秋慧坐在另一边,给岚姐儿剥橘子吃。
她身旁还坐着个刚三十岁出头的女人,这女人长得肌肤白皙,圆环眼,眼微微往上翘起,梳着坠马髻,上面簪这赤金包玉的簪子,一笑一颦间,颇有些狐狸精的意思,她是这府里头的三姨娘郭氏,膝下也子嗣,便把褚秋慧当自己闺女一般,平日里和马氏也很要好,是马氏的左膀右臂。
“慧儿,方才在席上我也没好问你,近日你和二殿下都还好吧?”马氏长的富态,说起话来目光却时不时的露着精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褚秋慧目光微滞,有片刻的犹豫。
马氏明了,吩咐身旁的嬷嬷抱走了岚姐儿,一面又摆手屏退了左右,只留了郭姨娘一人。
“怎么?过的不好吗?”马氏扬了扬眉头,把佛珠放在了右手边的案几上,静静的看着褚秋慧。
郭姨娘也把目光凝在了褚秋慧身上,挑着秀眉道:“慧儿,你放心说,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姨娘帮你想法子。”
褚秋慧听了,登时红了眼圈儿,眼泪刷刷流了出来,哽咽道:“娘……我想回府里住一段日子。”
马氏只有褚秋慧一个女儿,从前在府里便视如明珠一般,一直捧在掌心中。不管是吃的穿的还是玩的用的,从来都是给她用最好的,可以说褚秋慧在她身边养了十六岁,还从未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如今见自己的女儿泣不成声,她这个当娘的如何能不着急!
马氏面露急色,急忙使了个颜色给郭姨娘,郭姨娘会意,马上起身拿了帕子替褚秋慧擦眼泪,一面轻声安慰道:“慧儿啊,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哭哭啼啼的也解决不了问题。”
“就是,你姨娘说的不差。如今你贵为皇子妃,你这一哭要是让外人瞧见了也不好,或者是传到二殿下耳朵里,容妃娘娘耳朵里,你又能有什么好?”马氏虽然心里急,可话语中字字句句都带着教育的意味。
褚秋慧抹了抹眼泪,听了马氏的话,登时又起身跪在了地上,垂首哽咽道:“女儿不孝,让母亲您操心了,都是女儿的不是。”
马氏叹了口气,让郭姨娘扶起了褚秋慧,言语带着几分安慰的意味,道:“慧儿啊,人生不如意事有十之八九,你不能遇到点挫折就如此,若是这样,将来还如何……”马氏张了张嘴,终究没敢说出那四个字来。
毕竟“母仪天下”四个字也算事关朝廷,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难免生事。
褚秋慧点了点头,对她娘的教导她从来都不敢忘,字字句句都当成了箴言。
郭姨娘大致也看出了些端倪来,眼眸微闪,略带询问意味,道:“是不是和二殿下闹别扭了?”
褚秋慧不答话,只点了点头。
马氏眼中满是慈爱之色,疼惜道:“我自小没让你受过一分的委屈,可夫家却不同,别说是委屈,就是有苦水,你也要学着往肚子里咽。”
褚秋慧听了,又哭了起来,道:“别说是苦水,就是黄连女儿也咽得下去。”她目光一沉,哭道:“只是这次不同,二殿下……二殿下他在外头有人了。”
郭姨娘听了哈哈笑了起来,不以为然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二殿下有了女人了。”眼皮子一撩,露出了一个娇媚无比的笑容,道:“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更何况他可是皇子。你想想,就这个身份,得有多少女人惦记着?偶尔换换口味也不算什么。”
郭姨娘和马氏都是过来人,马氏当年嫁进了褚府,三年不到,褚秋慧的父亲还不是照样抬了一房姨娘来。
马氏当初年轻,也是和他闹腾,闹腾的厉害了,褚秋慧的父亲又一怒之下抬了个二姨娘进门。
马氏从此也得了教训,只要自己地位牢靠,他抬姨娘她也不管了,反倒是这样,褚秋慧的父亲抬了三房姨娘后,就再也没抬过姨娘了。
可见男人只能顺着他的心意,若是逆着他,他会越发变本加厉,让你更加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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