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雨势渐小,天边却传来了滚滚雷鸣,北太沅脸色冷的出奇,他的目光扫到北昊昊一只手还搭在海岱的肩上,表情更加阴寒了几分,他右手一动,极快的划出一个半圆,被卷起的颗颗雨珠笔直地想北昊昊打来,却奇异的避开了离他不远的海岱。
雨珠的劲力如同铁弹,北昊昊下意识地挥袖格挡,却还是有几滴打到他的身上,血珠立刻渗了出来,但他依然笔直地站立在屋檐下,缓缓地说道:“殿主何必这样,既然你真心喜欢她,便该在意她的想法,该成全我和她。”
海岱在一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愕然道:“成全我和…你?!你在说什么?”
北昊昊冲她笑了笑,温声道:“你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在。”
北太沅的手指几乎要将伞柄捏碎,冷声道:“你说够了没有?”他转头对着海岱道:“你过来。”
海岱看北太沅冷的出奇的脸色——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她忍不住受惊似的瑟缩了一下。仅仅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北太沅更加恼火,他伸手握住海岱的手腕,拉着她向前走了几步,两人一同走进了风雨里。
北昊昊反身挡在两人的身前,北太沅看都没看一掌劈去,他躲闪不及,硬生生受了这一掌,他脸上的血色立刻褪得干干净净,不过凭着一口气硬撑着。
北太沅冷笑道:“不必急着找死,早晚会成全你的。”
说着就拉着海岱向外走去,北昊昊这次没有阻拦,任由两人离去。只是海岱和北太沅都没有看到,他的眼底带着一丝愧疚,一丝期待,一丝窃喜…
海岱不敢吭声,任由他拉着自己行走在风雨里,北太沅刚才丢掉了那把黑伞,所以两人浑身上下都被淋了个湿透,她只觉得北太沅箍住自己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海岱忍不住挣了挣,却换来更用力的钳制。
北太沅拉着她走到自己的寝室,他有一张极大的红酸枝木的方桌——平时他用来看燕北各地的军情和政情,现在,他扬袖一拂,书案上的所有东西尽数被扫落到地上。
‘砰’摔成两截的砚池里溅出了纯黑的浓墨,染黑了雪白的墙壁,也沾染了上好的宣纸,浸湿了一大块羊毛毯子,东西落地的声音沉闷,一如外面沉沉的雷声。
海岱被他抵得半坐在书桌上,她不得不用双手撑在桌子上,才能防止自己自己滑下去,她仰起头,皱眉焦急道:“殿主,你听我解释啊…唔。”
北太沅忽然咬住她的唇瓣,用力地碾压着,海岱的嘴唇立刻破了皮,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他积压了一路的怒火一下子被那声‘殿主’给彻底点燃了,为什么北昊昊就是‘乘夏’,而他就是殿主,只是殿主!
北太沅想着她和北昊昊,想到那个夏夜她拒绝自己的样子,他自小想要的东西极少,他拥有的太多,反而无甚所求,唯一的执念更是只有对海岱了。他想要得到她,想要独享她,想要把她藏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肆意地爱怜。
他伸手摩挲着她的腰际,心里的独占欲已经侵蚀了他的理智,妒火刺激的他要发疯。
海岱到底是因为喜欢他,才答应他,还是因为畏惧他?畏惧他的执念,畏惧他的力量和地位,畏惧他殿主的身份!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北昊昊?若是真的他该怎么办?成全他们?强行留下她?
他急躁地入侵着她的唇齿,好像想从两人的纠缠中得到答案。
一个个灼人的问题强行进入他的脑海,吞噬着他仅剩的理智。
海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这个动作摧毁了他仅存的理智,他扣住海岱的手腕,将她整个压到桌上。
北太沅的唇瓣渐渐摩挲着下移,他现在丝毫不想考虑海岱的任何感受,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肆意地征服占有。
他的薄唇在海岱的颈项来回流连,他迷恋着这温软的触感,深深嗅了一口她特有的干净清爽的味道,不由自主地轻咬出一串串暧昧的青红痕迹。
北太沅流连在她腰际的手慢慢向上,手指灵巧地挑开襟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手指在那里慢慢地游移着,嘴唇不断地摩挲着她的耳廓,用灼热的气流挑逗着她,声音被情|欲浸染的有些喑哑“看来…是我平日宠你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