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不能将造反二字摆在明面上,哪怕是事实,她也要将它兜着。
“子承父业?就算是子承父业,那也该长幼有序,更何况,皇上早已立下储君,毓妃妹妹又何苦如此的执着,冒大不逆而为之。”
见过巧舌如簧的,但没见过这么厚着脸皮明目张胆要求皇上颠倒是非的,因此,向来不与人为恶的茹贵妃都看不下去了。
“茹贵妃这是也想分一杯羹?也对,按长幼有序的话,你们家睿王排在我们家煜阳前头,只是,你可别忘了,早在你儿子自请封王的那一天,就相当于自愿退出了皇位之争,当时你这个做娘亲的不加以阻止,现在才想来争取,是不是太迟了些。”毓妃冷嘲热讽着,她真是恨毒了李茹这个贱 人,比恨云若更甚。
同期进宫封妃,那个贱 人比她最先得到皇上寵 幸不说,就连儿子也比她的早生几年,明明她姿色比那贱 人更甚,可是,就因为出生不同,她硬生生的被她比了下去。
更可气的是,这个贱 人自视清高,不仅是她,就连她的儿了皆视皇位如无物,不仅与云若母子交好,更是全力的辅佐在云若母子左右。
没出息的东西,她就那么巴结奉承着云若,几十年如一日,为了苟且安生,她竟是拉着自己的儿子在云若面前俯低做小,甘之如饴。
“真是胡说八道,太子乃我玄尊未来的储君,天下人皆之,作 为皇妃,你竟是如此口不择言,也不怕祸从口出?”对于毓妃此时的反常,茹贵妃觉得太不可思议。
她看不太明白,难道皇权就那么重要,非要不可?它竟是能让一个在后宫中碌碌无为,处处隐忍的人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还是说,毓妃本性如此,近二十年来,她所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只是她刻意去伪装的另一面?
“废什么话,你们都是死人吗?本宫的命令听不明白?赶紧的,将这些贱 人给押下去。”毓敏不在继续纠缠,恶狠狠的冲着身后的黑衣人嚷嚷着。
越与李茹纠缠,她越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以李茹那不多言语的性子,这一刻又怎会站出来为他人出头,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哪怕她与云若那个贱 人再是交好,也不至于豁出自己的性命去。
不管毓妃的猜测和预感是否灵验,上天没能给她去验证的机会。
就在黑衣欲将魔爪伸向长公主和五皇子里,坤宁宫的内殿,突然冲出一小队身着盔甲的将士。
依那穿着,很显然是凰羽军不假,而这队将士的领头人,只肖一眼,便能认出,那人不是太子近侍凌厉还能是谁。
凰羽军的威名闻名天下,哪怕那些黑衣人出自血煞盟,个个杀人不眨眼,哪怕他们长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但是,在面对令人闻风丧胆的凰羽军时,难免还是会有些忐忑。
但,事到如今,就算是忐忑,他们仍不动声色的硬撑着,大不了拼死一搏,谁会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心里有了定数,那群黑衣人反而冷静了下来,面对与之对峙着的凰羽军,他们只是互觑一眼,然后就好似心有灵犀似的各自有了行动。
一时间,整个坤宁宫里乱作一团,由毓妃带来的黑衣人人数不算太多,最多也就四五百人的样子,许是想着胜券在握,从而低估对手的手段和实力。
相较起来,凰羽军人数更少,殿内殿外也不过区区百人,但是,以凰羽军以一敌百的实力,相必应对这五百个黑衣人是绰绰有余了。
几翻争斗,那些个想要将长公主与五皇子带走的黑衣人终是被凰羽军逼得节节败退,而当他们想要逃出殿外时,又被殿外围剿的凰羽军给堵在了大殿门口,进退不得。
至于那位毓妃娘娘嘛,在这混乱之中,那些黑衣人自身难保,又怎能完好的保护她呢。
不肖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总之,全被凰羽军控制了起来。
“来人,皇妃毓敏,企图造反,其行可诛,打入死牢,容后处决。”大局已定,玄尊帝那一直紧蹙着的眉终于得以舒展开来,但那凛然的神色却是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对于毓敏,他虽谈不上有多喜欢,但,终究是近二十年的夫妻,真要下手处决,多少还是有些不忍。
不过,只要想到她们母子对自己所做出的那些狠心之事儿,他那颗稍有些柔软的心立时又狠决了起来。
“哈哈!抓本宫?你们这些无知的蠢货,竟想将本宫打入死牢?本宫告诉你们,识相的话,乖乖的将本宫安然送回毓秀宫,否则,待本宫的阳儿控制了整个朝堂,那便是你们这些蠢货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