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让吕公给于羝根松绑,然后对于羝根微笑道:“于将军,是否想通了?要不要投降?”
于羝根还是一如既往的蛮横:“哼!某宁死不降!你等勿再多言!要杀便杀吧!”气得他下巴的胡子都跟着抖了几抖。
凌炎笑了笑,先给于羝根戴了顶“高帽”:“我是绝对不会杀于将军的,不说别的,至少我也舍不得于将军这威武的胡须啊……依我看,将军真可称为‘美鬓公’!”
于羝根当然不知道“美鬓公”其实是关羽,听到凌炎这句称赞,于羝根不由得也高傲起来:“哼!此当自然!不若某为何叫这名字!”
凌炎忙道:“是!是!将军这一鬓美须,我很是喜欢,自然不舍得杀将军了!呵呵……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敬佩将军不事二主之志。”
于羝根有点不相信凌炎的话:“我定然不降你,那你既然不杀我,却也不放我,是想作何!”
凌炎故作玄虚道:“我敬佩将军忠义,本想放了将军,可是……我只是感觉有些可惜……”
于羝根大声喝问道:“可惜什么!”
凌炎道:“将军忠于楚将军,忠于黄巾军,此乃大义,令我敬佩,只不过……我对将军此心感到很是可惜,将军一心为黄巾军,可是黄巾军对将军却……”
于羝根紧皱眉头:“黄巾军对我如何?”
凌炎没有回答,只是将那封信交给了于羝根。
于羝根不解,拿过信来一看,眉头越皱越紧,脸sè也越来越难看。
在于羝根看信的时候,凌炎插空道:“我本来是想放了于将军你的,所以我给李将军写了一封信,说我要跟他单打独斗,公平地战上一次,若是李将军赢了,我便放了于将军。”
于羝根的眼睛始终不离那封信,脸sè却更加难看了。
“我本以为李将军会欣然同意,没想到……”凌炎顿了顿,微笑道,“没想到李将军却如此绝情,不但拒绝了我的建议,而且……那些拒绝的话竟然说的这么无情,所以我才为将军感到痛惜……将军是不是跟李将军有什么过节呢?”
凌炎问完后便看向于羝根。于羝根仍铁青着脸盯着那信纸,没有回答凌炎的问题。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用力地将信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对凌炎道:“不可能!李将军不可能说出此言!他不可能这么做!我们皆为楚衍将军的部下,从来没有过节!不可能!不可能!”
与其说于羝根是在痛斥凌炎,倒不如说他是因为信中的内容而变得又惊又怒,所以自言自语地大发了一番感慨。
“如果真如将军所言,那这封信该如何解释呢?”凌炎笑着瞟了一眼地上的信。
于羝根大怒道:“不可能!这不是李将军写的信!他不可能这么做的!分明是你假借李将军的名义,挑拨我和李将军的关系!”
凌炎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于将军,你这话真是自欺欺人了!你应该认得李将军的笔迹吧?你看看那信上的笔迹,是不是李将军所写的,很明显便能知道了。我就算想假借他的笔迹,又如何能模仿的出来?若将军刚才没有看清,那现在再拿起来仔细查看一番就可以了。”
其实,凌炎本来不知道李大目识不识字,也不确定这封信是不是出自李大目之手,但他见纸上的字迹十分潦草,又带点龙飞凤舞的草书气势,倒是很符合古代武将的xing格,于是凌炎便半推半蒙地说了那些话。
于羝根跟李大目相识已久,当然识得李大目的笔迹,而他在看信的时候,也肯定认出了那正是李大目的亲笔,但或许由于他实在不相信信上的内容,所以他还是一把拿起地上的信,又认真地看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