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不是谁的专属,哪来的霸占呢。”金沫尧拿起茶几上的老式阔口杯,喝尽了里面的威士忌。洛锦伊看着金沫尧,眼神里闪过无人察觉的落寞。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洛锦伊知道金沫尧对他的感情一直没发生过任何的变化,从始至终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没有一点真实的意义,哪怕有一天自己选择永远离开,金沫尧也不会落下一滴不舍的眼泪。
“少天啊,帮姐在你的King‘s-night物色几个妞来。”任苇眯着眼睛看向正在玩火机的夜大少爷。
“哎?姐,你看我怎么样,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夏在熙嘴里叼着棒棒糖,这是她唯一的习惯,也只是不久之前养成的,走出少年管教所那天,一个拿着小盒子的小姑娘站在她的面前,问她要不要买一支棒棒糖。也是从那天起,夏在熙喜欢嘴里叼着棒棒糖,味道也一直只是绿茶味的,清香中,有着淡淡的苦,只是这种味道,她感觉不到,因为她经历过更苦的东西。
“没事吧你?”夜少天推了推夏在熙的头,满脸不爽的表情。
“要是让美熙知道你就死定了。”秦漠环住朴澄染,把身边的空啤酒罐子扔向夏在熙,罐子弹在头上然后落下,后者无所谓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和夏在熙有一样Dna的,她就只知道自己的亲妹妹夏美熙,睁开眼睛看见这个世界的那天起,就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是知道母亲的姓氏。不在这个世界上也好,抛弃自己和妹妹也好,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在离开她们姐妹俩的那一刻起就结束了不曾存在的亲情。
在后来的世界里,姐妹俩就只剩下一个经常嗜酒的爸爸,唯一的依靠最后也消失不见了,留下自己,妹妹和继母三个人。
挨打受虐待这种事一直以为只会发生在小说里,只是看见自己和妹妹的身上总被无数道伤口覆盖时,有一些事,竟也是真实存在的。‘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害怕。’那一晚刚刚被虐待完的两姐妹躲在墙角,妹妹小小的身子缩在自己的怀里不停的颤抖,同样很小的夏在熙什么也没想,拿起家里的水果刀刺向继母的胸口。
在温热的鲜血从继母胸口处不断流出的时候,夏在熙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是看着血不停的流出,那种颜色很好看,就像是一朵玫瑰花,一刀又一刀,玫瑰花开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好看,长长刘海下的那双眼睛流露的是更多的激动和兴奋,以后她们的身上不会在出现新的伤口了。
直到身后的夏美熙大喊,夏在熙才停下手,看着早已没了呼吸的继母,还有自己满手鲜红的液体,分不清是继母的还是自己的,随后嘴角扬起了弧度。她抱着自己的妹妹,等着第二天的黎明,等着第二天的太阳,同样也等来了一些陌生的人,自己被带进了一直鸣笛的车,红蓝换交替的车灯刺得眼睛很痛。
‘妹妹,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疼了。’迈进警车的那一刻,夏在熙回头向夏美熙笑了笑,那个不曾出现过的幸福笑容随着警车渐渐消失在夏美熙的眼前。
“这份职业又有什么不好的,我可是很喜欢呢,活在现实里,不就是为了钱吗,只不过每个人为钱的方式不同罢了,高低贵贱又有什么不同,人这一辈子,又能活多久,在意那么多,只会累的要死。活着的机会只有一次,何不善待自己呢。”任苇吸尽香烟的最后一口,淡红色的火点渐渐消失烟雾中,生命,就终结在这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支的燃烧。
香烟和蜡烛一样,烟火消失的那一刻生命随之截止,尽管带来的后果不一样,那只是因为需要它们的人不同罢了。
离开high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所谓的各回各家就是朴澄染和秦漠去cTRacer,简林予回家‘研究’纹身的新图案,洛锦伊跟着夜少天回King‘s-night喝酒。
此刻只剩下金沫尧和夏在熙两个人,因为家的概念对于两个人是一样的。金沫尧的一句‘去江边吹吹风’差点没把夏在熙呛死,真不知道金沫尧哪来的兴致,会想去江边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