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老虎再次垂下头,秋色也收回目光道:“回大人,民妇认得他,他是本人的前夫。”
“哦……啊?什么?前夫?”章知府突然一怔,急忙又追问了一遍。
旁边的马腾也是一愣,忍不住起身道:“胡说,艾山怎么就成了你的前夫了?前几天你不是还为他的事儿去求本官……”马腾突然截住了话头恨道:“你可不要以为说你被休了就能守着艾山给你的银子逍遥法外!”
恰好此时方素也到了,同样的一通问话,方素答的可不一样。
“回大人,他是民妇的相公。”
章知府奇道:“这就怪了,你们两个明明都是艾山的夫人,为何一个说他是前夫一个说他是相公呢?”
“啊?”方素诧异的看了眼跪在自己旁边的秋色与艾老虎,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艾老虎也扭回头看跪在自己旁边的秋色,心想,难不成秋娘还在恼着素娘,这才有故意没有将和离书给方素?这样岂不是害了方素么?他极不赞同的瞪了一眼秋色。
秋色没管别人的目光,从袖袋里拿出那封和离书交给旁边的衙役传了上去,继续道:“回大人,民妇早在前几天就与艾山和离了,所以此刻来讲他就是前夫。”
“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最先叫嚷出来的却是方素,要是秋色真的已经和离了,那今天还能把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秋色回过神似笑非笑的斜眺了方素一眼,“怎么就不可能?我和他之间的事为什么非让你知道不可?”
艾老虎跪在两个女人中间又急又气,低声叫道:“秋娘,你怎么……”
“你闭嘴!”秋色知道艾老虎要问方素的和离书的事儿,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并暗中给他使了个眼色。
“你……”艾老虎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可他也不傻,压下心中的疑问和焦急闭上了嘴。
“大人你看,他们和离根本就是假的,刚才还在那儿使眼色呢!”方素却好像逮到了什么重要的证据一样哇哇地大叫起来。
整个堂上的人都十分奇怪的看着有些不正常的方素,就算艾老虎与秋色不是真的和离,也不该是她说出来吧?这样岂不是在拆自家人的台么?艾老虎也奇怪的看着右手边的方素,总感觉刚刚方素有点儿怪怪的。
方素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也渐渐的回过味儿来,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章知府看了秋色呈上来的和离书,仔细看过,奇怪的问道:“你这和离的日期怎么刚好就是艾山下狱的前一天呐?”
马腾却逮到了机会,讥讽秋色道:“如此看来这和离书果然是假的,也是,最近艾山都是去你那里过夜,日期写的太往前自然是说不通,可你这写到入狱前一天不是更加的牵强吗?”
“大人说错了。”秋色抬起头看着马腾道:“这和离的日期不是艾山入狱的前一天,而是他写下和离书的第二天摊了官司,写这和离书时我们可是谁也不知他会有这档子灾,要是知道,早就想法子避祸了!”
马腾一噎,半晌气道:“你这妇人少来狡辩,怎么说不还是一天!”
秋色哪里肯认,“怎么是狡辩?按大人的说法岂不是我们知道有这档子祸事故意提前写的和离书吗?”
这才是马腾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和离书的日期怎么就那么巧赶在了前一天呢?要说他们提前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事后谁又有这个能力伪造一封和离书呢?而且刚才他也看了,那个签字的确是艾山没错啊!
“姐姐怎么可以这样?看到相公出事就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来?”方素吸取了刚才冒失的教训,转而痛心疾首的指责起秋色来,“无论相公做了什么事,他都是我们的相公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竟敢假造和离文书?姐姐还是快点认错吧,免得大人生气打你的板子!”
“对对,你这和离文书是假的,就算不是假的没有在官府备案也不做数。”马腾心中一喜,顺着方素的话就说了出来。
“马大人为何非要认定我这和离文书是假的?又不是我不想在官府备案的,要是艾山不出事我们早在第二天就在官府备案了。”秋色没理唧唧歪歪的方素,直接对上了一直在找她茬的马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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