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到底在哪啊!满酒店找不到个会说英语的。老毛子话一句都听不懂。”
“还不是都怪你,舍不得雇个翻译。”
“雇翻译得六十美元一个小时呢大哥!一个小时顶一顿饭钱,多不划算。”
两个男人絮叨着出现在黑歌的视线里,指着门口的牌子,“哎,应该是这儿吧?”
“那个叫尼洛夫的家伙不地道,这不骗咱们吗!”
“甭管他!”
他们挂上笑容来到巴维尔、安德烈、黑歌和米哈伊尔面前,用英语彬彬有礼的问:“敢问这里是世界保镖大赛的晚宴吗?”
安德烈霎时间换上了他的东北老家腔,“二位兄弟是中国来的吗?”
两个男人愣在原地,均被眼前这个会说东北话棕头发、棕眼睛的老毛子惊到了,那副表情跟黑歌第一次见安德烈时一模一样,“对,没错,我们是代表中国红星公司前来参赛的。您会说中国话?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正愁没法跟人交流呢!您瞧,今天就是因为语言不通找不到宴会场所以来迟了。”
“没迟,一点也没迟。”安德烈乐了,“今天宴会的大门永远向来自祖国的同胞敞开。”
“同胞?”两个男人又愣了。
安德烈随即将自己复杂的血统向两个男人诠释了一遍,“我是俄罗斯族的中国人。康熙年间,我们祖上就在沈阳那嘎达定居了。”
“哦……”两个男人恍然大悟。中国人的乡土情结自古有之,在外地,只要听说身边某某人是老乡,便会生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之情。在国外,一听说同胞而字,血浓于水的感觉油然而生。
两个男人听到安德烈是俄罗斯族华人,迅速跟安德烈熟络起来。
他们告诉安德烈,他们个子高的叫李牧,矮一点的孙志翔,都当过兵,退伍几年之后加入了刚成立不久的中国红星保全公司,是保镖行当里的初入者。
作为第一次参加世界保镖大赛的选手,他们此次前来没想过拿什么名次,主要是来体验和学习,为以后的比赛做准备。
“您瞧?我们的情况就是这样……”两个人中个高的李牧是个话唠,叙述的事情都由他来负责,孙志翔在一旁傻傻的听,眼睛时不时瞥向席间美丽的乌克兰服务员。
他们言谈举止一副无公害的样子,有点傻傻的,呆呆的,活像两个刚进城的乌克兰农人。但一直在观察他们的黑歌却知道,这二人绝对有过人的身手。
单看孙志翔,他的双手又厚又长,手心手背布满老茧,且食指出气的长,足足不中指长出将近两公分。只有经年累月锤炼铁砂人的手才会这样。
同时,孙志翔的右肩明显比左肩高,这应该是长期握枪,并经年累月射击,枪支后坐力捶打出来的。
“这两个人,不简单!”黑歌用俄语快速的将自己的推断报给了安德烈。
安德烈带着微笑点了点头,“啊,我还没有跟你们介绍。这是我们影子公司派出的参赛选手黑歌,他是山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