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斯反问:“一个过了三十多年却还像花季少女年轻的人摆在面前,难道不值得观察吗?”
是很值得观察!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三十多岁,阿芙罗拉到底用了什么秘诀常保青春,以黑歌的认知实在看不透,索性不想。“重新回到原来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杀莱度?”
“我说了,我没想杀他,那东西真不是我的。”麦斯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看到桌上的证物袋一脸厌恶,“我只是向他丢了几块石头。仅此而已。”
“那好!且不提飞针。你为什么向莱度先生丢石块。”黑歌退而求其次。
麦斯愤恨道:“因为我讨厌他。”
“为什么讨厌?”
“因为他总是欺负阿芙罗拉。他们经常吵架,莱度每个月还会打她两次。每次莱度出门我都会看到阿芙罗拉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大哭。她哭得很伤心,一边哭一边哽咽着不停的说:‘他骗了她’。我看在眼里心都碎了。”麦斯顿了顿,眼里蹿着怒火,“我这辈子最讨厌打女人的人,更恨骗女人的男人。所以我讨厌莱度,讨厌透顶。”
黑歌依稀记得,学校里盛传麦斯教授的太太就是被一个男人花言巧语骗走的。投到那个男人怀里之后,麦斯太太才发现那是个虚伪的男人,将她搞到手后就开始原形毕露,黄赌毒无恶不作,麦斯太太甚为懊悔,却无法回头面对麦斯,最终选择自杀走上了不归路。
所以,麦斯教授方才那番话,黑歌完全可以理解,“所以你向他丢石头,想羞辱他。是吗?”
麦斯教授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可是这银针?”
“我发誓,他跟我真的没有关系。”麦斯教授举手宣誓,手抬到一半又被手铐拽回扶手。
“好吧!”黑歌盯着麦斯的眼睛看了半晌,“我的问题只有这些。麻烦您先在监护室呆一段时间,以备我们有问题随时找您询问。当然,您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提出来。48小时之后,我们自会方您回家。”
麦斯点了点头,被警察搀离座椅,没走两步,他忽然止住步伐,“对了,有个事你们可能会感兴趣。”
“什么事?”
麦斯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一个人可能对莱度一家图谋不轨。”
“谁?”黑歌心中的弦一下子绷了起来。
“莱度的助理!”
套娃切列帕赫纯真善良的笑容在黑歌心底浮了上来,“不可能是她!”
麦斯教授诧异道:“为什么?”
“她看起来不像。”黑歌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周围警察一阵哄笑。
“她不像,难道我就像?我说黑歌,我孬好也是你的高等数学教授,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
黑歌一时语节。
“你这样可不行,查案子应该秉持着怀疑的态度。什么叫怀疑?就是把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当嫌疑人来对待。连这都不懂还怎么查案?”麦斯教授开启讲台模式,训得黑歌大为尴尬,但他也知道教授说的在理,默默把这番话记在了心里。等到麦斯教授一番话说完,他打断教授,问:“你为什么觉得切列帕赫——就是莱度先生的助理可疑?”
“这才对嘛!”麦斯教授露出欣慰的微笑,仿佛黑歌刚刚在他的指导下完成了一道高难度的代数题。“我亲眼看到她趁莱度和阿芙罗拉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在房间里装了窃听器。”
“窃听器是她装的?”若非麦斯教授提及,黑歌几乎忘了窃听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