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娜，我不知道我的要求会给你造成这样的危险。都是我不好，你现在还是回到我脑子里，重建和我思维的联系吧。”我很为小娜担心，这样可爱的女孩居然是病毒，而且会给系统删除。

“晚了，我再也不能重建和你思维的联系了。”小娜叹了口气说。

“不会的，你上次还威胁我说要重建联系的。”我着急地说。

“那是我骗你的，一旦断开，就不可能恢复了。除非通知系统来操作。”小娜说。

“啊，那怎么办？”

“系统要想发现我这个异类，很困难。只要我没有中断每天的例行汇报，也没有作出什么破坏系统平衡的事情来，系统就不会发现我。”小娜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给你增添了这么多麻烦。”我真心表示道歉。虽然小娜只是个NPC，只是一段程序，但是她在我面前却是个有血有肉活泼可爱常常笑得像灿烂的阳光一样的女孩子。是我为了自己的私利，为了自己的隐私不被她知道而使她陷入被删除的危险之中，这是我的错。

“汉生，你不必道歉。我并不是因为你才出来的。”小娜说。

我挑挑眉毛，疑问地看着她。

“我们NPC从诞生就把一生都安排好了，因为我们出生时性格甚至年龄就已经确定，然后按照各自的性格年龄爱好进行专业的学习，接着就被安排到各个合适的岗位上。然后就这样过下去，不能有一点出轨，不能有一点异样，直到我们都不知道有多久的未来。在我学习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们NPC只能给安排？为什么我们NPC没有任何权利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我们NPC不能获得人类的爱情？为什么我们NPC不能拥有人类的感情？所以当我遇到了你，我就在想，我能不能做一些改变？我能不能拥有你的爱情？我能不能在新世界获得我要的自由？我做的这一切，并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要求，爱上你也不仅仅是因为你比其他人类优秀。”小娜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小娜居然是一个革命者，是一个反对系统秩序的革命者，是一个为了NPC利益不惜冒着被删除危险违反系统秩序的革命者。对系统来说她就是异类，她就是病毒。只要发现她，她的下场就是被删除。系统决不会怜香惜玉，因为小娜就是‘凯莉’制造的，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制造出更多听话的小娜来。

“像你这样的NPC多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也许还有像我这样的NPC，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或者是否存在。”小娜回答说。

“小娜，你爱上我，是因为对系统的逆反还是......”我已经很不自信了，本来我以为自己很重要，就连这么美丽可爱的小娜也会爱上我，可是现在......

“我爱上你，一开始是因为系统规定NPC不能和人类产生爱情，她的理由是人类拥有许多恶劣品质。但是我不信，我想看看人类是否真的像系统教导我们那样恶劣。当我接近你，果然发现人类确实很恶劣，欺骗、贪婪、狡诈、邪恶、色*情许许多多我们NPC不能理解的恶劣品质在你们人类身上都有体现。这个时候我对你们人类很失望。但是和你相处的时间越长，我越感到人类很多我本来深恶痛绝的品质并不是像系统说的那么可恨，相反在你身上反而有些可爱。特别是你对晓菡的感情，感动了我。在我看来，晓菡的背叛是不可原谅的。但是你却毫不在意的还是深爱着她。就这一点，我们NPC就不可能做到。就这样我才慢慢地深爱上你的，并不完全是因为我对系统的叛逆。也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只是为了体验NPC生命历程。”小娜盯着我说。

我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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