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也只能感叹山蕊三姐妹，从小的教育在其中起了很大的影响，对于她们来说一旦决定了效忠对象，那么就不能再更改，除非愿意背负着背叛者的耻辱，给整个家族、流派名声抹黑，要不然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而对于这些把荣誉与忠诚当第二生命的人来说，实在没什么可能背叛自己效忠的对象，这就和大部分男人死都不愿意搞基一样，属于尊严与底线问题。

在搞定了山蕊三姐妹后，秉着好歹关心一下属下的原则，夜云花了几十秒的时间搞清楚了，山蕊三姐妹以前的情况，连她们仇人的八辈祖宗一辈子到底说了多少句话都查了出来，想到这里他也有一些无语，他只不过说要详细一点的资料罢了，某个不太敬业的器灵，就直接塞给了他一大堆，他实在不明白对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与这件事与什么关系，而且他也不想知道对方历代祖先现在都转生到了哪个地方，杀全家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好吧，言归正传，反正夜云确实知道山蕊三姐妹的仇人在哪里，甚至连他们还有多少年寿命，以后有多少个儿子、女儿、孙子、家里有几只蚂蚁都一清二楚，基本上对方过去十八代祖宗、未来十八代儿孙的所有事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了，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玩意有什么用。

在山蕊三姐妹同意由他代为复仇后，一股记忆瞬间就自动涌入了她们的脑袋里，那些都是夜云筛选过的资料，上面完全地讲述了，当年那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完整到了不能更完整的地步，甚至夜云还删减掉了很多无关的东西，如果不那样的话，凭山蕊三姐妹的实力，想要吸收就有点困难了，甚至还会打乱思维。

在吸收完夜云给予的记忆后，山蕊三姐妹面具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因为根据夜云那里得来的记忆，当初的事情并不像她们所想的那样的单纯，或者说她们并不是什么无辜者，而是一群失败者，这让她们一时之间有点无法接受。

对于她们的想法，夜云很清楚，正是因为觉得自己等人是无辜者，而对方是十恶不赦得凶手，她们这些年才会有那么憎恨对方，但是现在那个事实却被推翻了，这让一直坚信着那一点的山蕊等人，根本就无法接受事实。

透过面具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变化，夜云没有安慰什么，只是等着她们自己决定，她们当初的那件事，在夜云看来也就是利益相争，一方失败了另一方想趁机赶尽杀绝罢了，没有什么苦大仇深可言，只能说本事不如人而已。

只不过为了让山蕊三姐妹，能够有努力活下去的信念，她们的长辈对她们隐瞒了这一点，这一结果就是信念固然有了，但是也让仇恨随着时间不断的滋长，她们根本就无法正常生活，如果不是遇到他的话，根据他从某个器灵那里得到的信息，在七年后的某一天，山蕊三姐妹固然会复仇成功，但是也会被对方拉着一起陪葬。

毕竟全族被灭的仇恨，可不是什么随便就能遗忘的东西，更何况还是在把自己放在‘无辜者’这个位置后，那仇恨自然就会燃烧得越发猛烈，这就和一个人什么也没干却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一顿，与一个人做了影响别人的利益的事，然后被揍一样，前者可以说是无辜躺枪，而后者只能说技不如人。

如果知道实际情况的话，山蕊三人哪怕依然仇恨对方，但是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么强烈，对于这种事情夜云见过很多，所以心里根本不惊讶，只是有点好奇山蕊三姐妹的选择罢了，不论是什么样的选择，他都不会去进行干涉，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去引导她们三人。

因为哪怕不是无辜的，但是这种亲族、父母全部被杀的仇恨，也依然足够让人疯狂，不管做出什么程度的报复也不奇怪，而这种选择还是交给她们自己来比较好，毕竟外人干涉这种问题不太好，哪怕她们是自己的属下也一样，仇恨又不是碗，你说放下就放下，真要那么简单早就世界和平了。

看着她们脸上的挣扎神色，夜云瞄了一眼不远处其他露出好奇神色，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的人，平静地说道：“想报仇就报仇，不想报仇就不报，只要自己不会后悔就行了，反正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先杀他全家，灭他全族再说，谁动了我重要的人，我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谁对谁错在这个时候又有什么用？”

“只要聆听自己的真实想法就可以了。”

“唯心而已。”，他一向都不认自己是个好人，所以从来懒得管什么善与恶，凭心做事就可以了，简单直接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