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寒歌抱着初南走出屋子的时候,就看到冰紫苑站在门外,她并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能够想的到。
冰紫苑的眼神有震惊,有不可置信,盯着帝寒歌的眼神充满了控诉。
“帝寒歌,我要将你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义父。”
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可是说的话却是坚定无比。
帝寒歌走到她的眼前,眼神都未动,“随便。”
这两个字落下,冰紫苑的眼中瞬间就凝聚出了泪水,她是他的未婚妻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
在整个神殿,哪个人不对她恭敬有加,她到底哪点不好,让他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随便’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代表了漠视,对她的彻底的漠视,即使用义父来要挟他,他都不怕。
真的很不甘心,她爱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如这么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吗?
看着抬脚离开的帝寒歌,冰紫苑豁出去一切,大声喊道,“如果我告诉那个人呢?”
果然她话音一落,帝寒歌当即停下脚步,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移动到了冰紫苑的眼前,直接一手扣住了她的喉咙。
“冰紫苑,你如果还想住在这里,我劝你最好安分守已,否则就滚出我的地方,也不要对我使用你的那些心计,我很厌烦,你应该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明白了吗?”
他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刚刚好,不会直接一下子扭断她的脖子,却是让她喘气困难,一张脸涨的通红,眼睛都泛白了。
“哼!”
帝寒歌冷哼一声,直接松手,将她推到在地上,转身就走,丝毫不留情面。
冰紫苑的眼泪倾泻而出,捂着脖子压低声音咳嗽,然后嘲弄的笑起来。
“紫苑姑娘,你没事吧!”
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国师从屋内走出,伸出手想要将倒在地上的冰紫苑给扶起来,可是却猛地被冰紫苑给甩了一巴掌,她手掌撑地,自己爬起来,冷冷的看着国师道,“巫鸣一,你也配碰我,不自量力。”
帝寒歌赋予她的所有难堪和羞辱,这一刻全数换给了巫鸣一。
巫鸣一的脸掩在衣领之中,苍白的可怕,所以当冰紫苑的那一巴掌落上去了之后,清晰的巴掌印就显现了出来。
看着冰紫苑快步离开的背影,他伸出手慢慢的抚摸上自己的脸颊,准确的说是抚摸那个巴掌印,然后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她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是冷淡的呢,总是喊他国师大人,这可是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
时间转眼过了四天,初南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迷茫,睁着眼看着头顶的紫色流苏,转了转眼珠,这是一间房屋的内屋,处处奢华,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是谁?
脑袋里面竟是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帝寒歌。”
她轻声的喊了一声,这是残存在她脑海中唯一剩下的三个字。
“玄月姑娘,你醒了啊。”
外室的人听到声音走了进来,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稀粥和四个小菜。
“你是?”
初南想要站起来,一用力才惊觉胸口处疼的厉害,低头才瞧见自己只穿了个紫色裙纱,胸前包着纱布,显然受过严重的伤。
如此暴露,初南有些不好意思,将一旁的蚕丝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望着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丫鬟道,“你说我叫玄月?我怎么了?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玄月姑娘,前些日子你外出的时候被人偷袭了,掉落悬崖,是殿下将你救回来的,可能是摔落悬崖的时候撞到了头部,让你忘记了一些东西,不过没关系,过些日子应该会好起来的。”
丫鬟微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很轻很真实,很有说服力,初南点点头,暗叹自己不幸。
她有些虚弱,动不动胸前都厉害,这显然是致命伤,不知道什么人如此狠心,竟然下如此重手。
什么都不记得了,脑袋空空如也,这种感觉很不好,并没有什么安全感。
“那么我是谁?你说的殿下是叫什么名字?”
初南又望向眼前的丫鬟问道。
丫鬟低头,恭敬的模样,“玄月姑娘自是殿下的女人,习秋不敢直言殿下的名讳。”
听到丫鬟的话,初南点点头,“原来你叫习秋啊,你说的殿下是叫帝寒歌吗?”
习秋点点头。
初南垂下目光,没有在说话了。
真的是太奇怪了,脑海中怎么就剩下这个叫帝寒歌的男人了呢?自己是他的女人?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我能问一下,帝寒歌他去了哪里吗?”
初南礼貌的对眼前的习秋说道。
习秋点点头,“玄月姑娘,您现在还是好好养伤,殿下他有事情外出,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呢,到时候自然会来见玄月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