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到前厅外,未曾进门就听到了男人的嚷嚷声。
“呵,你如今是将军夫人了,身上有诰命了,所以就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吧?”
“谭二老爷说话还当注意些,我与你的确也没有什么亲缘关系,便是闹到了官府去,你又能奈我何?”
谭二爷呿了一声,“怎么着?这是瞧不起我是一个庶出的身分了是吧?我告诉你,我自小在母亲膝下长大,她是我的嫡母,按亲戚关系,我就是你的表哥,你说不认就不认了?”
这嚣张的态度,着实令人不喜。
曾氏正要进门,就听到了顾明德出声。
“谭二老爷若是来闹事的,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有事说事,若是无事,那便请回。我堂堂顾家,断不会因着起子泼皮无赖而无可奈何的!”
这话说地硬气!
曾氏心底高兴,手在衣袖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哟,你是顾明楼吧?怎么连声舅舅也不叫了?”
余氏气极反笑,连来人是谁都没弄明白就想着摆长辈的谱了?
当真是脸大。
“管家!”顾明德最是不屑这种泼皮,当即沉下脸来,便唤人。
管家应声而入,身后还跟了几个护院,“是,大公子。”
“将人叉出去,以后这等无赖,莫要再让他来扰主子清静。”
“是,大公子。”
谭二爷神色一慌,看他们要来真的,立马就开始大喊大叫了,“你这个后生,怎地如此无理?我是你们将军夫人的表兄,你怎么能这般不讲规矩?”
“将他的嘴堵了,直接打二十棍子扔出去。再敢乱嚼舌根,直接送到府衙治罪!”
“是,大公子。”
余氏微微犯愁,又将身边的人唤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曾氏看到人被拖了出去,这才笑着进来,“我还担心大嫂应付不来呢,明德刚才倒是硬气,不错。”
“这等无赖,无需给他们脸面。”
顾明德说完,又看向了余氏,“大伯母无需担心,谅他也不敢再乱说话。”
顾明德知道,她是担心谭二爷从这里出去之后再乱嚷嚷,坏了顾府的名声。
“唉,说来说去,都是一笔糊涂帐。我让人去通知了刘府,希望刘大人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把这个谭二爷给弄走吧。”
曾氏则是微愣了一下,“他定然会处理的。此事原本就是他们无理在先,大嫂不必忧心,母亲和余笙都在后头等着呢,咱们先过去吧。”
再说那位谭二爷被打了二十棍子之后,直接就被撵了出去。
很快,刘远就带人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也曾经是他的舅舅,刘远还是让人将他扶上了一辆马车,自己未曾亲自露面。
出了京城,刘远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扔下去!”
谭二爷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人拽住了自己,然后眼前一花,浑身疼痛不已,啪地一声,已经真地被人扔到了地上。
谭二爷疼地直哎哟,“你这个混帐王八糕子,你敢这么对老子,你是活腻了不成?我可是你舅舅!”
刘远冷哼,“你是刘砚的舅舅。”
谭二爷一愣,立马想起来妹妹已经被休了,再不是刘府的主母。
“你这个小混蛋,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现在才知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