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语琴大叫一声:“老言!”
然后奔到言致远身边扶他坐起来,言子玉长剑指向二人,谭语琴突然吼道:“言子玉!我们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我们不将你送去,你以为宇文安就会因此放过你吗!到头来不还是一样的结果!”
言子玉目光如炬,声音凌厉:“你们这对儿毒夫毒妇,我言子玉做什么都无妨,可你们居然狠心逼死我父皇母后,这些,可不是宇文安要你们做的吧!”
谭语琴也不甘示弱:“你那父皇母后不识时务,若他们执意不交出你来,宇文安不一样结果了他们的性命!他们自杀,也算保留了最后一点儿脸面!”
“你...”言子玉凤眸如冰,怒视着谭语琴。
谭语琴哼哼一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爹娘是自杀,与我们有何干系!你来找我们报的什么仇!”
言子玉声音清冽:“谭语琴,若非你们夫妇二人相逼,联合其他皇室一起来逼迫我父皇母后,他们怎会走投无路,被迫自杀!”
谭语琴厉声骂道:“那又如何!你杀了我们啊!言子玉,你这孬种!杀不了宇文安,亡不了冀国,自己没本事,却有力气来杀晏国人,你这背宗弃祖之人,活该得到今日的下场!”
言子玉手中的剑又向前近了一步,这时,言致远咳嗽了两声,缓过气来,道:“言子玉,十年前,的确是我们对不住皇兄皇嫂,这么些年,我们东躲西藏,也过够了偷偷摸摸的日子,你以为我们心里能安吗?我们也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可是,那时候被鬼迷了心窍,一心只想求生,才坐下来糊涂事。”
“这些年,不知你要杀我们,你师父洪硕也在四处寻我们,我们没办法,躲到这边境小镇上来,可没有一日是过得心安理得的啊!”
言子玉早就清楚他这叔父的演技,那时争夺皇位,虽然没有明目张胆,但心中也是不服,言子玉的皇爷爷死后,他这叔父也是在榻前痛哭,可转眼后便换了面貌意图夺位。
所以,他此刻这番装模作样,也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言子玉早已下定决心要取了他二人性命,所以,此刻收回长剑,从腰间取出那把带血匕首,对言致远道:“这个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这是我母后当初自刎时所用的刀,今日,这刀也一样要刺入你的心脏!”
言致远夫妇二人听言子玉不信他们的鬼话,于是也不再装下去,言致远怒道:“言子玉,你这小杂种,你那父皇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儿,当初夺了我的皇储之位,趁我外出带兵拉拢朝中官员,讨父皇的欢心,登基之后,又只给我一个王爷的虚名,我言致远为晏国立下汗马功劳,他就这般待我,他自己将事做绝,就别怨别人报复他!”
谭语琴也哈哈一笑:“就是!他当老子的都做成这样,别怪报应到他儿子身上!”
本来面目终还是露出,言子玉绝不会手软,手中握紧匕首,慢慢向言致远夫妇二人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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