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分明是暗指辰洛多嘴,企图扰乱几位大人的思路,算是叶清溪在嘴上反将了一军。
辰洛心中气恼,可转眼瞧见白五神色不虞,便也不敢再吱声。
白五的目光扫过递到眼前的靴子,又扫过周遭几人的面孔,心下更是气恼,本以为这钰清庵乃是佛门净地,没想到竟也是这般混乱。
况且这些分明都是女人家之间的争来斗去,他见了都觉得烦得慌,而这人竟然还企图将他一个堂堂北镇抚司的总旗牵扯进来,真是不自量力。
白五冷着脸一手推开那布靴,声音冷硬地道:“这并非那贼人之物,这里在下方才已经搜查过了,并无不妥之处。现今在下还有旁的事要处理,就此告辞!”
说完这话,便径直转身离开,看都没看辰洛一眼。
辰洛好容易才把人给带来了,没想到对方当着众人的面竟是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且瞧那态度,也是十分地不客气,当真是丝毫颜面都没留给自己。
可当着几个晚辈的面,辰洛却又不敢将心思表现出来,只好咬着牙道:“是大人太忙了,我这就去送送大人。”
说着便追了出去,冲着白五恭敬又急切地道:“大人难道就不仔细瞧瞧?那靴子真是在那小妮子房中发现的,那可是贼人的东西,若是就这么错过去了,那大人可不是白忙活了?”
白五却是目不斜视,大步向前,转眼间就出了内院,把辰洛给甩在了身后。
辰洛本是为了自个儿的颜面才追了出来,此时却反倒当着更多人的面丢了颜面,她恼羞成怒,冲着看过来的众人喝道:“还不快回屋去,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
接着辰洛便怒气冲冲地走回了攸叶所居的厢房,厢房里,叶清溪和攸静正起着争执。
“这靴子很明显就是那贼人穿的,攸叶她就是私藏贼人,你这样说根本就是在狡辩!”攸静没好气地大声反驳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反观叶清溪却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嘴角甚至还蓄着一丝笑意:“攸静师姐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难道师姐你才是锦衣卫的人不成?方才那位大人都说了这靴子不是贼人的,你却非要胡搅蛮缠地说是,师姐要不要将那位大人请回来,来个当面对质才好?”
“你……你强词夺理!”攸静气得伸手指着叶清溪,面上更是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