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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沚受宠若惊,摸了摸玄羽的大脑袋,玄羽长高长大了些,毛发如水,光滑漂亮,这段日子被花溟好东西养着,也越发机灵敏锐。
玄羽虽然被夙沚救了,但这样天生的掠食者,跟人一直有着距离,即便夙沚是它的主人,它从始至终也没有一丝亲近的意味,现下的主动靠近,让夙沚欣喜。
无声的接近,相互的依偎。
这是身处异界的无依少女和那只雪色孤狼,第一次承认,彼此的存在。
客栈窗外,那红衣黑发的少年听着屋内的动静,淡淡微笑,这段日子,她看到了那个每天挨打,疼的嘶嘶抽气却也笑得眉目灿烂的少女,她看到了她的倔强和坚持,还有那丝不为人察觉的孤凉。
那夜初遇,惊心动魄,他看到她从天而降。他一生从不信鬼神之说,却也不得不感叹世间神奇,刻意不去触碰接近,只是怕那样的光亮从此入驻心房,他便会去渴求更多,追逐更多。
所以,他,不能去触碰。
花溟将手抚在胸口,那里微微刺痛,从胸口一直连到指尖,一如既往。
他手里拿着装着化瘀止痛的药物的白瓷瓶,白瓷瓶在月光下泛着薄薄的光,花溟将它收起,嘴角一抹比月光更凉的笑,开口,似在自言自语:“既然碰不得,便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了吧。”
不知是在说药,还是在说人。
抬步而去,衣角拂过地面,风,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