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神被天蕴池水烧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尽力气将冰寒往下压。他被迫听着：

“天蕴池——神族的诞生地，它一直被认为是一处湖泊；实际上，它所有的湖水是最初始、最纯粹的神力所化。可以说，所有神族都是由天蕴池水赋予魂魄和神力。最后，即使是陨落，神位归于万神宫，神力也会重归天蕴池……未散的魂魄亦是如此。”

冰寒向一侧一甩，在天蕴池水中渐渐保持了直立的姿态，他手中的帝景在幽幽的天蕴池水中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只令人恐怖。

“我在诞生之时便落入天蕴池，受到天蕴池的灼烧，背它诅咒。如今诅咒逆转，我和天蕴池已是一体，它自然不会为难我。”

元素神终究还是赌输了。他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冰寒宰割，再无还手之力。

衍天没了束缚，被召回至冰寒手中。

“杀了我。”元素神盯着冰寒，渴求着，没有半点愤懑。他没有半点力气了，手中的剑脱了手，沉入天蕴池，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渐渐环绕住了他的身体，使得他四肢不能动弹。

衍天受神力驱使，枪尖调转，对准了他的胸膛。

刹那间，枪头没入了胸口，自后背穿出。金光并没有涌现出来，直接融入了天蕴池水。

元素神——煦神色平静而释然，他的眼里仿佛有光，嘴角缓缓地勾出了一个弧度。

先前那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他，将他拖入天蕴池深处。

冰寒背对着他，神情有些恍惚。

“苍月……多谢……”

这语气，不像是先前的元素神，而是一种来自于很久很久以前，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沧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