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韬心里恨恨的骂了句‘狠毒的丫头’,却还是一脸不悦的爬了起来。
阿文本是想让他自己喝,不过见后者实在是一脸期待的模样,心头又有些不忍,阮韬又没什么错,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虽然这个人是她,感情上她无法给予什么回报,可别的地方,也无需太过苛刻。
她舀了一勺喂给阮韬,真心道:“奴婢听说四少爷奋不顾身的跳进火海里要救奴婢,谢谢。”
阮韬先是一喜,旋即有些懊恼的道:“只是不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说完,又像是抓到老婆奸|情的丈夫似的,脸上带着审视和探究,和隐隐的怒气,“那个人是谁?”
阿文又舀了一勺喂进他嘴里,继续道:“只是您是少爷,奴婢只是个奴婢而已,让少爷救奴婢,这样不妥当,少爷以后别在如此了。”
阮韬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那你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葬身火海?还是觉得我这样做太多此一举,因为有人去救你?是啊,那人武功高强,那你倒是说说他是谁?我堂堂阮府四少爷,难道还比不过他?”
阿文脸色很是平静,她能感觉到阮韬对自己是真心的,只是感情这种事,根本就勉强不得。
苏文走了进来:“少爷,冉拂姑娘来了。”
阮韬不耐烦的摆手道:“不见不见,祖母那里你派个人去说一声便罢,就说不用让人每日过来了。”
苏文有些为难,“可是,小的看冉拂姑娘似乎----”他看了阿文一眼,没有说下去。
阿文笑道:“冉拂姐姐应该是老夫人派过来的,少爷若是不见,怕是她不好给老夫人交差。”
阮韬愤愤的瞪了苏文一眼,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冉拂提着食盒走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的笑意,只是在看到阿文的瞬间,她脸色一白,手中的食盒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冉拂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颤声道:“少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阮韬皱着眉,“笨手笨脚的,祖母那边你就说我没什么大碍,不用日日都派人过来,你以后也不用过来了。”
冉拂眼泪哗啦一下子掉下来,哽咽道:“少爷,奴婢---奴婢因为感激想要略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不瞒您说,奴婢与阿文情同姐妹,她的事便是奴婢的事,奴婢知道少爷您舍身救阿文,心里很是感激,这才日日过来。”
阮韬挑了挑眉,见阿文没有反驳,又听说后者与她情同姐妹,抵触心理瞬间就消失了大半,便道:“算了,你起来吧,今日又带了什么?”
这两日,冉拂都会带吃的过来,只说是蒋氏安排的,他也便都尝试了一遍,算是给蒋氏一个交代。
冉拂盈盈带泪,捡起地上的食盒,“已经打翻了,奴婢再去做一份给少爷您带过来,奴婢告退。”
“不用了,带过来也吃不了多少,祖母这次也太小题大做了,我根本没什么大碍。”阮韬道。
冉拂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垂首道:“奴婢遵命。”然后退下,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再敢瞧阿文一眼。
阮韬疑惑的看了阿文一眼,“她真的是你的好姐妹?看到你回来竟然惊慌失措成那样。”
阿文淡淡一笑,“是啊,怕是以为我回不来了,吓到了吧。”
离开听风居,阿文又来到慈善苑,见过了蒋氏,又说了中途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最后被蒋氏问及为何会失火,阿文便推说不知道情况。
离开慈善苑,冉拂在后面叫住了她,脸上还带着几分欣喜的泪,“阿文,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真是老天有眼。”
“冉拂姐姐挂念着我,我很高兴,失事那晚,姐姐你送了我礼物,我当时以为,这恐怕是人生中收的最后一份礼了。一心想着若是能活着,到时候一定给你封一份大大的回礼。”阿文笑容很是真诚,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冉拂心头的担忧渐渐小了,她做的那么隐蔽,就算阿文如何聪明,也应该发现不了的,这样一想,便笑道:“我们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什么回礼不回礼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开心了。”
阿文摇了摇手指,笑容如三月春阳一般温柔,“诶,话不能这么说,礼尚往来嘛,对于姐姐的关照,我如何也是要回报的。”
冉拂看着阿文,心头莫名的有些瘆的慌,可对方的笑根本让她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就像是一张完美的面具,看不到眼底的深意到底是何。
阿文来到原本是豫园的荷园,阮子君已经坐在大厅之中焦急的等着。
“小姐,阿文回来了。”雪梨道。
阮子君面上一喜,急忙跑出去,一把拉住阿文的手,激动的道:“可算是没事,这两日可急坏了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