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腿断了,胳膊折了?凰非漓怔了怔,疑惑的看着前面那离去的身影,他刚刚的意思是——这些都是箫风瑾所为?
“人都走远了,还看?”耳畔一个愠怒的声音传来,透着丝丝的火气。
凰非漓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男子脸上的恼意,她微微一笑,“他是你的朋友,说两句话,看一下他,这都很正常,该不会这样,你都吃醋?”这男人没这么小心眼吧。
箫风瑾迎上凰非漓的目光,没有说话,可是那样子分明是在说,知道还问,还犯。
凰非漓脸上笑容不减,走到箫风瑾身前,试探性说道:“那该不会就是因为昨天燕宁楠抓了我的胳膊,手放在我肩上,你就派人去整他,弄得他连府门都出不来?”
“不然你觉得呢?难道你还想要与他更进一步?”箫风瑾挑眉,睨了凰非漓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凰非漓嘴角抽了抽,连连摇头,“当然不想。”这男人简直就是一个醋坛子,先前她就有意识到了。昨天晚上他没提燕宁楠的事情,她还暗自庆幸呢,谁能料到他竟然有后招。
这惩治完燕宁楠了,接下来会不会轮到她这个受害者啊,想到这里,凰非漓准备后退,熟料一只大手已然钳住了她的手臂。
“别闹。”凰非漓看了眼四周,这可是大殿,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今早她就已经很丢脸了。
“手怎么受伤了?”箫风瑾恍若未闻一般,抓住凰非漓的手,看着那整个掌心都被白布包裹住的手,他眸色深沉,看样子是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受的伤了。
凰非漓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手上的伤,心下暗骂自己没有掩藏好,她当即想要抽回手,可是奈何那大手的力量太大,她挣脱不开。
“没事,就是,就是昨天不小心磕到了。”凰非漓微笑着解释。
包的这般厚实,显然伤的不轻,看着凰非漓闪烁的神色,箫风瑾眸色愈发深了,他盯着她的脸,那张脸上透着紧张、不安,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她不仅哭了,手还受伤了。
凰非漓紧抿着唇,目光偏向别处,昨晚的事情,她现在没办法告诉他,因为她自己都不清楚,而且她根本不信。她不想因为那所谓的天命给他增添烦恼。
“我信你。”忽然,一个清淡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
我信你——
凰非漓一愣,回过头错愕的看着身前的男子,她只觉得手上一轻。
箫风瑾松开了她的手,推着轮椅往外,“你去御书房吧,我在这边等你。”很冷静的话,可是却掀起了某些人心底的涟漪。
看着那清华依旧的侧脸,凰非漓只觉得心都在颤抖着,原本以为箫风瑾会追根究底,没想到他直接给了她三个字,他信她。
能得人信任,落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高兴万分。可是偏生他一句信她,让她的心跟针扎了一般,他知道她在瞒他,他想知道原因,可是他在隐忍,他在给她自由。先前她们已经说过了要坦然面对彼此,可是她终究是没有做到,是她亲手在他们中间布上了屏障,隔开了距离。
那一抹雪色渐渐向前,与她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凰非漓只觉得心里有些烦乱,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只说了一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说出这话的时候,她都想打自己的嘴巴,这不是明显的赶他走吗?
“你忘了今日我们要去接苍国三皇子。”箫风瑾头也不回,手却蓦地一紧,他俊逸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可是眼底却早已经黯淡无光。一个晚上的光景,她的心事多了好几重,好似昨晚的温柔全是梦境一般。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凰非漓苦笑一声,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却牵连出了信任危机,是啊,她跟箫风瑾两个人还是无法做到全然的坦白,就像他的事情,她其实也是一无所知呢。可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吧。她深吸一口气,直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箫风瑾推着轮椅向前进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清俊的脸上晦暗不明。他微耸着眉,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想不到右相这般绝才天纵的人物也会有儿女情长的一天。”
听着这话,箫风瑾凤眼微眯,回过头,看着那忽然出现在身前的一身绛紫四爪龙纹锦袍的男子,眉梢微蹙,并不言语。
燕风扬单手背负,看着眼前身如白雪,周身却洋溢着凌厉霸气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冷沉,淡漠说道:“右相乃天纵奇才,见多识广,她的凰女命格,你怕是早就看出来了,所以特意将她留在身边吧。”
“看出来如何,看不出来又如何?”箫风瑾面不改色,看了燕风扬一眼,他眼底似是有冰雪飘过一般,寒光凛冽,“你只需记住,但凡有谁敢动她,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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