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打发走了仆从,和曲雅曦一起在客栈用了餐。两人由一开始的各自提防,变得能够和谐相处了,互相道了名字,才知那人叫樊瑾之,最后两人甚至很有默契地共同提出出去走走。
“咦?那里好生热闹。”曲雅曦见城墙不远处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不知在干什么,不免有些好奇。
樊瑾之扫了一眼,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强压下心底的幸灾乐祸,才回道:“听闻太子前些日子得了怪病,太医们至今未能查出什么来,当今圣上很是忧心,特发皇榜召集民间有能郎中,若能治好太子,赏黄金万两。”
曲雅曦闻言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想起太子这档事,她想起自己下的药。
额,似乎忘记下令停药了,那家伙不会从此不能人道了吧?一时她的目光闪烁不定。
将她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的樊瑾之心中了然,原来真是她,不枉我调查这么久。
原来,太子出事那晚目送影离开的就是他——当朝三皇子樊泽期,他与太子本来就不对头,见太子变成那样,幸灾乐祸得很,早早把自己手下得力郎中给转移了。
“樊公子,走吧,我们去别处逛逛,正好买点用的东西。”曲雅曦再开口时早把所有情绪放到心底,脸色与平时无异了。
樊泽期笑了笑,“好啊,跟我来吧,正好在下知道有一个地方卖的东西实惠。”
次日,曲雅曦买了张男人的人皮面具,控制好安排在这里的唯一棋子——影,揭了皇榜,被侍卫引进宫。
在皇宫连圣上面都没见到,就直接被引到东宫,最先见到了皇后。
此时皇后面容憔悴,眼下的淤青施了厚厚的粉底也难以掩饰,仿佛一下老了十多岁。
她撑着额头倚在金丝软榻上,冷冷斜了眼躬身行礼的曲雅曦。无视她错误的行礼姿势,开口问道:“听闻你可以治得太子的病?”
“回禀皇后娘娘,这种病例,草民曾着手医治过。”曲雅曦淡淡回道。
“结果如何?”皇后没着急让他医治,她这些日子见得江湖郎中太多了,都说能治,结果呢?
“已然痊愈。”
“好!那本宫准你治。”皇后说着让人带她去见太子。
“滚!都没用!都给我滚!”未见其人,先闻其怒吼声,伴随着器物落地的杂音。
皇后听到声音后步子凌乱了些,急忙推门而入,“晔儿……”她伸手制住了发狂的太子,眼眶发红“晔儿,听母后的,再忍忍。”
樊泽晔闻言猛地抬起头,原本俊逸的脸如今却平添几分女气,眼角微挑,薄唇艳红。
“忍?我这个样子怎么忍,你告诉我!”他一下扒开自己的上衣,指着没了喉结的颈,抑制不住地反问,声音明显有些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