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尚疏厉声怒吼,颤抖的指尖不停的指着景璃儿:“爹爹就是对你太好,才让月儿和雪茹在颐欣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爹爹就是对你太好,才让你以天之骄女的身份去压迫她。你整日锦衣玉食,而她整日用的又是什么?”
“谁又让她只是一个庶女出生,她既然是庶女出生。就该被我踩在脚下!”
景尚疏听到这话指尖摇晃得更加厉害了:“难怪月儿要报复你,难怪月儿不想原谅你。此刻我知道了,就算我是月儿。我也不会原谅你这种纨绔不化的女人。”
他气得眼泪止不住一次来,跪倒在狱中不停的忏悔:“看来,我这辈子做的错事真的是不少。”
“父亲唯一做错的事就不该想着靠那个庶女能够升官发财!”
景璃儿传来讽刺。
“住口!”景尚疏将自己的鞋底丢过去,气得脸色彤红:“我这辈子做错的事很多,但最不该的就是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女儿。”
“既然爹爹这么宝贝她,为何我们都要死了。她却没事?再说,为何唯独三姨娘和她逃了?莫非是早就准备!”景璃儿讽刺道。
“人家有夜卿王护着,尚书府不给好的院子。夜卿王给!尚书府不给好的吃的。夜卿王给!你有什么?堂堂一个嫡女,如今却残花败柳无人问津。月儿在尚书府是一个庶女,可在夜卿王手里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
景尚疏蔑视的看了一眼如今仍然骄傲的景璃儿,心中却不禁鄙夷。
而他的那句话却戳中了景璃儿的泪点,那女子双拳紧握。指甲又一次深深的陷进肉中。景璃儿如今深陷大狱,却只能磨牙霍霍。幻想着将景月儿踩在脚底的痛快。
而这边,街道上。
红日当头,晨曦的京都集市渐渐的开始热闹起来。往来人中,一对璧人完美如铸。男子紫衣如玉,执一把古玉流苏扇。另外一个男子白衣如雪,执一把碧兰谢花扇。
虽然妆容简朴,甚至可以说特意隐没了不少风姿。但却美得出尘。让往来之人时而忍不住神色瞩目。
但最引人瞩目的是,那紫衣男子忍不住一次次的将那白衣女子搂在怀中。
“我说澜风,这样真的好吗?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龙阳癖啊?”
景月儿尴尬望着君澜风,身子不停的扭动挣扎着。清透的眸子时不时的盯着左右。
“月儿,我告诉过你。世人的眼光我从未在乎过。”他轻轻的附在她耳畔,低语。
那亲密至极的动作让周围的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
景月儿瞥了眼没脸没皮的君澜风:“那好!”
君澜风后来才知道他打死也不该说这些话,因为,盏茶十分的时间。君澜风的身上,头上,手上,没有一处不挂着东西。吃的,用的,玩的琳琅满目几乎都可以从他身上找出来。
紫衣翩然的男子一瞬间变成挂东西的架子,还得负责搬运。周围不少人传来讥笑。
如玉般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这是不是有点太毁了?”
“没事,反正你又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