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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鲍禄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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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时期,半壁江山落入金人手中,少林寺陷入金人包围之中,因少林寺拒绝合作,遭到金人屠杀,一段时间少林寺落寞,为躲避金人屠杀,少林高僧周游四方。南屏山净慈寺,宋宁宗时由少林高僧妙崧禅师应住持。南宋定都临安(今杭州)后,宋高宗为保皇位,偏安东南一隅,不思迎回被金人掳去的徽、钦二帝,却大力宣扬他的”孝道”,把净慈寺改名为“报恩光孝禅寺”;十年后又改称“净慈报恩光孝禅寺”;名刹梵宇成了祀庙斋宫,皇帝时而进香;所以净慈寺不仅受到地方官员与文人学士的青睐,而且还受到南宋皇帝的关照。绍兴九年淳熙十四年(1187),火灾突起,烧毁了寺院建筑,宋孝宗立即拨朝廷内库金重建。宋宁宗嘉泰四年(1204),净慈寺又遭火灾,朝廷再次拨款重建。可见朝廷十分看重净慈寺。

共同的遭遇、佛学和武学高深交流、金钟禅师与妙崧禅师建立了深厚感情,这次来到临安,金钟禅师带了鲍禄拜见妙崧禅师,鲍禄向妙崧禅师演习所学,得到妙崧禅师的高度赞赏,“为当今武林之高手,佛家之幸。但如武举报国,尚欠缺弓马,老纳有一马帮好友,巧在临安,可愿学否?”金钟道:“还不快谢大师”。鲍禄拜道:“谢禅师大恩,晚辈愿学”。妙崧禅师随笔一封,交于鲍禄,叫鲍禄到临安盛世院马帮分舵拜魏昌隆师傅。武学基本功是相通的,何况鲍禄是武功高手,一周下来,弓马功夫已在常人之上。昌隆师傅要押运货物外出,请鲍禄留在马帮同事,鲍禄拜谢师傅:“父母身体欠安,需徒儿照应,暂时不能遵命”。昌隆师傅道:“你有这般孝道,真是难得,后会有期”。鲍禄再三拜谢,返回“慈殿寺”。

绍熙五年(1194年),宋光宗退位,由赵扩继位,第二年改年号为“庆元”,宁宗信任韩侂冑,官升至比宰相更高的平章军国重事。自此得以独掌权力,掌握朝廷军政大权。

开禧元年(1205年)四月,宋宁宗采纳韩侂胄的建议,崇岳飞贬秦桧,追封岳飞为鄂王,削去秦桧死后所封的申王,改谥“谬丑”,下诏追究秦桧误国之罪:“一日纵敌,遂贻数世之忧。”希望北伐中原收复江山,使主战派得到了鼓舞,很得民心。开禧元年(1205年)八月,宋宁宗下旨比武招兵。开始作伐金准备;开禧元年十月,宋宁宗亲临净慈寺进香,妙崧禅师乘机向宁宗皇帝推荐:“九华山在徽州建“慈殿寺”,一是发扬九华山佛学,二是为国造就武将;伐金可请出山。”宋宁宗恩准;派太监张正来到“慈殿寺”传旨。金钟主持立即召集全寺僧人:“满腔热血,一身武艺的我寺弟子,出山吧!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鲍禄含泪道:“徒儿遵命,只是舍不得离开师父,放心不下父母。”金钟禅师道:“至古忠孝两难全,弟子们以国事为重吧。”张洄道:“我从进寺到今,从来不曾得到皇家一粥一饭,如今我等身无分文,即要去给皇家卖命,请师父准徒儿回家养母”。张洄话音一落,顿时众人议论纷纷。金钟主持见此局面,摇了摇头:“老纳无能,让大家受苦了,事已至此,愿意出征也好、愿意回家也好、愿意留寺也好、各有所志,随你们选择。情况紧急,只能放假一天,愿出征的后天到徽州府集合;愿留寺的后天回来。寺中银两不多,请弟子们到程章大师处领取二两银子,权当路费吧!”众弟子纷纷含泪离寺。

再讲鲍禄领了二两银子回到家中,将银子交给父亲,含泪告诉了出征之事,父亲鲍大全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孩儿放心去吧。只是程家姑娘对你独有情钟,你要是看中,为父为你准备了一对手镯,银子你给姑娘做件衣裳吧。你要是看不中,我去回了人家,别耽误了人家姑娘。”鲍禄道:“全听父亲教导,我去征求师父意见。”拿了手镯、银子又回了寺。这时“慈殿寺”已是冷冷静静。鲍禄先去拜别金钟师父:感激十几年养育之恩;金钟师父道:“为师一生所幸,能得到爱徒这般奇才。现在为师将“慈悲哮”最后一层告诉你:谒语是“信天由命自从容、山寺来岗随风行、克金不借蒙蒙雨,慈悲哮叹诵归终”,只有文字没有解图,为师参解不了,全指望爱徒了。”鲍禄去拜别方稳师父,方稳师父道:“弟子出山,我的使命完成了,老纳也要将寺院事务交给主持师弟,回到九华山。师徒一场,为师送你上古蛛丝一段,配在石磨上,出征背于袍里,方便多了。”鲍禄又去拜别程章师父:“感谢再生之恩。”程章师父道:“徒儿真是忠诚之人,为师冒师门之大忌,将这瓶“九转大神丹”送给你,护身受用,不得拒绝。你走后,为师将周游四海,有缘再见。”鲍禄含泪离开了“起殿寺”,来到了程家茬程有德家,叫了声叔叔、大婶,说道:“父亲命我送来手镯一对,一点碎银给姑娘做件衣裳;明天我将出征抗金保国,我父母身体不好,全靠叔、婶、姑娘照应。如我荣幸归来,必定风风光光娶姑娘过门。万一我回……”说这里,话被日香姑娘打断:“哥哥一身绝世功夫,定会凯旋归来。大丈夫一言九鼎,加封高官厚禄,不可嫌弃妹妹。”说完红着脸进了厨房,帮母亲包饺子;程有德请来了帮做媒的本家大姐和两个兄弟,大家边吃饺子边寒述;吃了饭,鲍禄说要回家收拾;日香姑娘送鲍禄出了程家茬,鲍禄说:“送君千里,总有一别。妹妹请回吧,说来惭愧,我没有一样自己的东西可送妹妹,这瓶“九转大神丹”,疗伤解毒,一粒足够,是师父送我护身之物;我已有功力护身,不必浪费圣药,送给妹妹。”日香姑娘连忙推辞;鲍禄打开瓶盖,倒出五粒。将瓶交到日香手中说道:“一人一半,不要再推辞了,如遇有人受伤中毒,危在旦夕,也可救人一命。”

第三天,鲍禄陪同金钟师父一起赶赴徵州府,到了傍晚,“起殿寺”的弟子来了60人;太监张正、徵州知府、金钟禅师商定:鲍禄为总领、吴观相为副领、知府派出张荣、王三立为军务协调官,从徵州府(今歙县)出发,经昱岭关到昌化兵马场;鲍禄虽是骑马高手,但多数人从来没有骑过马,出征的“起殿寺”的弟子,“慈悲哮”功夫都在五层之上,艺高胆大,操练半天下来,基本掌握了骑马要领;鲍禄想到,弓马功夫将是事关“起殿寺”弟子名誉的头等大事,向太监张正恳求:“张大人,我等出自山野小寺,尚欠弓马功夫,如皇上要观看操演,我等献丑事小,败坏大人声誉事大,如大人宽容我等几日,在此操练弓马,大人功德无量。”得到了张正的同意。鲍禄弓马功夫来自马帮高手,传授当然不同凡响,五天下来,“起殿寺”弟子的弓马功夫得到兵马场官兵的连声称赞。大家骑马兼程奔赴临安(今杭州)。到了临安城外,太监张正前去复旨,宋宁宗令“起殿寺”子弟到殿前司报到。殿前副都指挥使郭倪见到“起殿寺”60子弟道:“这又是和尚又是俗人的如何安置?既然好武功就编到金枪班,归御前忠佐军头司统辖。负责皇宫的禁卫工作和士兵训练。”宋宁宗时殿前司与侍卫司分统禁军。禁军中皇帝最亲近的侍卫被称作各个御前班直,次一等的是御前忠佐军头司、皇城司、骐骥院的其他的守卫京师,准备在战争时调到前线作战。在外地的,除了驻防水旱要地的禁军之外,就属于在当地就粮(即为了缓解后勤压力,将部队调动到便于补给的粮食产地或者交通方便之处)的部队。

御前忠佐军头司有金鎗班、殿侍诸军,每日教阅野战。御前忠佐军头司副司王冠实带了“起殿寺”60子弟来到金鎗班住地(现杭州解放街中北侧,南出直大方伯,北出方谷园),金鎗班有教练220多人。教头赵阳春见鲍禄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瞟来歧视的目光;心想先给个下马威。合掌道:“大师幸会,不知是否赐教一二。”鲍禄道:“教头大人过谦,往后还请多加照应。”赵阳春道:“好说、好说,请先过招。”一掌打来,鲍禄并末挡招;赵阳春外号叫铁手掌,掌击石裂。只听见咔嚓一声,赵阳春一掌打在鲍禄正胸前的石磨上,掌开骨裂。赵阳春老羞成怒,拿起大刀使出祖传十八绝情刀。鲍禄躲过三刀,使出“慈悲哮”“力拔千斤”,鲍禄上提真气,身飞八尺道:“大人为何如此逼人?”“千斤一掌”击向大刀。咣的一声,赵阳春倒退五尺,跌倒在地,口吐鲜血,手中大刀碎成数断。鲍禄上前,扶起赵阳春道:“多谢大人承让”。王冠实怒道:“起殿寺大师是奉旨前来保国抗金的高手,你们本应为国分忧,以礼相待,这是为何?”赵阳春假惺惺说道:“在下自找羞辱,今才知天外有天。希望大师原谅。我自愿退位。”鲍禄拱手道:“我师父金钟大师与金兵有血海深仇。我等奉旨出寺,只为抗金收复大好河山。佛家人不为名利,与世无争。来到这里,大家都是兄弟,希望兄长们照应。”鲍禄一席话,说得大家拍手叫好,个个称赞。从此,对起殿寺弟子,大家都承让三分。很快,鲍禄因武力出众,当了教头。吴观相、方万顺、程有等当了班头。赵阳春退居副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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