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常立松大踏步地往大门里就走,那几个公子哥围了上来:“大人!军爷!这事跟我们无关啊!我们只是来玩耍而已!”
“等查清楚再说!都给我等着!”常立松头也不回地说道。
李晓峰怨怒地看着这几个刚才还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人,恨不得上去踢两脚解解气。
“将韩晓云唤来!”常立松在大厅里坐定后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命令道。
“韩晓云?没这个人啊!”老管家满头是汗地回道。
“再想想!韩木匠家的闺女,一年前被你们抢到府上来的!没有我先要了你的脑袋!”常立松冷着脸瞪着他。
“哦!是小人糊涂了!大人说的是五少奶奶吧?老奴脑子糊涂了,一时没想起她的名字!这就去--这就去!”老管家吓得浑身抖索,他看了看在常立松身边站立着的韩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的祸事都是因为韩木匠而起的,他小跑着下去了。
“跟他去!”常立松吩咐一个亲兵跟了过去,不一会带着一个怯生生的女孩进来了。
“小云--!”
“爷爷--!”
两个分别了一年多的亲人终于团聚了,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韩晓云此刻还挺着一个大肚子,她跪倒在爷爷面前,几次哭得差点晕厥过去,显然这一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今天终于盼到了亲人相见,激动之情难以自已。
两人便哭边交流着分别后的情况,过了好一会,韩老汉才擦干自己和孙女的眼泪,拉起孙女的手来到了常立松面前,韩老汉带头扑通一声跪下了:“小云!快给你救命恩人磕头!常大人真是个好人啊!”
两人执拗地非要磕三个响头,两个亲兵上去都拉不住,常立松亲自上去将他们架了起来:“要感激也应该感激皇恩浩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当的!老人家不必多礼了!你孙女还有身孕,别让她太激动了!”
“哼--!”听到常立松提到这茬,韩忠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出人意料地冲着宝贝孙女的肚子上就是一脚,这一脚踢得很重,似乎是想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这个孽种身上,踢的部位正是隆起的最高处。
“啊--!”已经怀孕五个多月的韩晓云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一滩血迹从她的裙摆下渗了出来,她顿时痛得脸色苍白,胸口剧烈地起伏,气都喘不上来了!
“你干什么?”常立松一把拉开了老人,谁也没防备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常立松有点气恼,却还是冷静地对老管家下令:“快去请大夫来!”
“我们家不留这个孽种!”韩老汉哭着喊道,他跑到小云身边蹲下来抱住了她:“我们家死也不留这个孽种!”
“爷爷--!我不怪你--!”小云极力挤出了一个笑脸,头一歪,痛晕过去了!
“唉--!你这是何苦呢!”常立松等人感慨道,一边让人赶紧将人抬出去医治。
常立松等在这里一直待了一个多时辰,办完了差事后才封了庄园带着人扬长而去。
老管家赶紧坐上马车往城里赶,他要急着给老太爷报信去,五爷的宝贝孙子被皇城司抓走了!一定要叫五爷将人救回来,还要给这些不长眼的人一个好看!在老管家的心目中,还没有五爷办不到的事!不就是打死个把不听话的农户吗?至于吗?老管家心急如焚,一路催着马车快点跑。
随着老管家的报信,五爷府里炸开了锅,五爷不顾年老体弱,一边让人四处求援,自己坐着马车到处奔波打探详情,到老朋友那里哭诉,博得了很多不明真相的皇亲国戚的同情,事情很快从李晓峰是不是犯罪转变成了江洋是不是该“吃里扒外”对皇族下手,这些闲得蛋痛的勋爵们四处串连,最后纠集了数百人,分别到皇城司、江洋府上、皇宫里痛诉江洋的不仁不义。
因为这件不算太大的事,江洋好像捅了个马蜂窝一样,整个汴京官场议论纷纷,很多以前被江洋修理过的大臣们和这次叛乱后利益受损的官员们也都把矛头对准了江洋,暗地里推波助澜,风暴越刮越大,来势汹汹,大有不把江洋查办誓不罢休的架势!
门外一堆遗老和皇亲国戚们在声讨,江洋却安稳地在府邸书房里喝茶看书,丝毫不以为意。
赵蕾来过几次,都被江洋劝住了,到了傍晚,赵蕾再一次来找江洋。
“老公!这些人都在外边吵吵了半天了!还是让我去把他们骂走吧!老这样大家心里都憋屈,街坊也在看我们笑话呢!”赵蕾鼓着腮帮子说道,她贵为一国公主,在皇亲国戚当中自然有着不容冒犯的权威。
“没事!想看我们笑话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只会自取其辱,别管他们!就当他们给咱们唱戏呢!呵呵--白听不给钱!有什么不好的?”江洋笑嘻嘻地放下手上的书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