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每天看着功德点像潮水一样往上涨,心里却在着急上火,嘴角都起了老大的泡,这种事情又不能主动去宋神宗那解释,那会越描越黑,别人也不会傻到当着江洋的面去议论,只是他们看江洋的眼神跟以往大不相同,不仅躲躲闪闪,里面还颇有深意。背后指指点点那是肯定的,甚至都自觉地与江洋划清了界限,朝会的时候,个个都离他几米远,好像他身上发臭一样!这让江洋非常的郁闷。
江洋去捅永厚陵这个马蜂窝终于给自己惹来了麻烦,明面上的传播途径已经被他下令清除了,但暗地里的非议他就无能为力了!事情的走向完全取决于宋神宗的清醒程度和判断能力了,如果是生病之前的宋神宗,江洋多少还有点信心,性情大变之后的宋神宗已经变得有洁癖一般,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他听到此事后的反应江洋完全无法想象,只能听天由命。
江洋相信一句话,是朋友不用解释,不是朋友解释也没用,所以他选择了低调和沉默,尽量减少自己抛头露面的机会,并一再告诫府上的人,最近要小心行事,以免授人以柄,他还特地让人封锁消息,不让怀孕中的文薇雨知晓和担忧。
蕙娘和赵蕾都乖巧地陪伴着江洋,她们比平时更加的温柔体贴,试图安慰江洋的心情,赵蕾几次想到宫里去,都被江洋拦住了。
江洋的小伙伴们都很关切,纷纷上门以示安慰,让他放宽心,对这种无稽之谈无须多理会,时间长了自然会烟消云散的,江洋点头称是,但内心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他不用查也知道是蔡京他们出的手,应该是对自己插手黒龙教的一种警告和报复,这种暗箭伤人的小儿科勾当换了明君的话的确无需担心,可现在却会使形势变得更为复杂,江洋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办法。
文太师听闻消息后急着让人把江洋找了过去,翁婿之间有了一番长谈。
“贤婿啊!老夫我听到这事后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你可别以为这是不入流的小儿手段,自古明枪好躲暗箭难防!死在这招下面的英雄好汉数不胜数,自然是因为这招伤人于无形,让你防不胜防,不解释就是默认,解释吧又无从说起,是很阴险毒辣的手段!切不可掉以轻心!”文太师忧心忡忡地说道。
“多谢爹爹关心!小婿不是轻视,而是没想到什么化解的招数,对了!薇雨有身孕,我一直没让她知道这事,还请爹爹不要告诉她!”江洋一脸无奈地说。
“知道--知道!我还想提醒你呢!薇雨的性子急,她知道了肯定不得安稳,不知道最好了!我看你啊,是医者不自医,以前帮我出主意倒是很灵光的啊?到了自己头上就没辙了?”文太师笑道。
“那爹爹有什么想法?小婿正头疼这事呢?您老就别卖关子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看啊,这事你一点不作为也不行,过分了更不行了!你现在就在风口浪尖上,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你只有尽快脱离大家的视线,让事情慢慢冷却下来,干脆你称病不起,上本给皇上,就说急火攻心、旧疾复发,这样的话一来博得大家的同情,二来也表明了自己很是委屈,愿意低调做人,让皇上安心,你觉得这样如何?至于你真病还是假病,其实并不重要。”文太师说出了他的计划。
“这样啊!”江洋听后陷入了长考,良久之后,他眉头一展说道:“多谢岳父大人指点迷津,小婿觉得这样不错,目前也只能这样做是最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