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撇了撇,心道,要不怎么说你败家呢?水泥研制出来了,以后就意味着大赚特赚了。
“水泥呀!”杨涵瑶打开马车的车窗,看着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有了水泥便可铺路,便可做水库,我常州百姓也可免去水灾之患了。”
游南哲愣了愣,随即冷哼了一声,道:“你桑先生的钱袋子也可以鼓起来了。”
本想讽刺下杨涵瑶的满身铜臭,哪知杨涵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地说道:“那是自然,有了钱就可以过好日子了。”
“切!”游南哲冷哼一声,“满眼孔方兄,臭不可闻。”
杨涵瑶扫了他一眼,反讥道:“没有钱,大叔您能这么逍遥?能出入马车,仆从随行?能上馆子下青楼?”
“你!”游南哲气结,拿着扇子的手伸出来对着杨涵瑶的脑袋就敲了下,“你一女孩子家家得,怎可把青楼随意挂在嘴上?还有……”
他缩回手,展开扇子,一边摇着一边说道:“本公子风华正茂,怎么叫我大叔?”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道理你不懂?!”杨涵瑶鼓着眼睛,摸着自己的脑袋,“再有下次,我折了你的手!”
还没等游南哲搭腔,她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大叔您天天出入青楼还怕我说么?”
她话音刚落,游南哲对着她的脑袋又是敲了一下,说道:“不知羞耻的丫头,从哪听来得?”
杨涵瑶火冒了,尖着嗓子喊道:“你再敲我脑袋,我就不客气了!”
游南哲抱起手环在胸前,音带戏谑地说道:“怎么个不客气法?”
“我!”杨涵瑶左看右看,忽然看见马车内有几块很厚的板子,想来是用来踏脚得。
她指着翠花说道:“翠花,把那拿来……”
“姑,姑娘……”张翠花背后发凉,姑娘该不会是想拿这板子来打人吧?
虽说眼前这厮人模狗样地,看着不像好东西,可,可姑娘那一身怪力这要打下去是要死人得啊!
死了人就要吃官司,这可不行!一向行事泼辣干脆地她这会儿只能无助地望着柳芸娘,放出哀求的目光。
柳芸娘也很不待见游南哲,这个浑人,怎么老和姑娘过不去?可她也不能让姑娘乱来,这可是游家的二少爷。
虽然是个混蛋,可谁不知道这游家二少是游家老爷与夫人的宝贝疙瘩?自家姑娘要是真一板子打下去,还不把人给打坏了?那可真要出事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柳芸娘一个劲儿地给杨涵瑶使着眼色,杨涵瑶气结。但也知道这两人心中想什么。
她又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拿木板子去敲这游南哲?虽然不待见,可为了银子她也得忍啊?
可这厮实在气人,不吓唬吓唬他,他还以为姑娘我的脑袋那么好敲打?
可奈何翠花和芸娘两人不配合,眼里尽是哀求之色,这马车行驶中颠簸地厉害,她又不能站起身去拿那木板。
否则别木板没拿到,反而摔个狗吃屎,没得又让这厮看笑话。
怎么办?
杨涵瑶看着车窗外,再看看游南哲,见他摇着扇子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
抬头到处看着,忽然发现离着自己不远处有根木棍子,应该是用来支马车窗户得。
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只见她笑嘻嘻地略微挪动了下身子,手一伸勾到那棍子,游南哲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妮子……该不会是想拿棍子敲打自己吧?胆儿也太肥了!
正想着呢,木棍已到了杨涵瑶手里,杨涵瑶拎起棍子对着游南哲就劈了下去……
“呀!”张翠花一声惊呼,用手捂住眼睛,心道,完了,完了,要出事了!
柳芸娘也被吓了一跳,好在她平时反应也快,刚想伸手去抓住自家姑娘,哪知却听到杨涵瑶咯咯地笑声传来。
再定眼一瞧,姑娘哪有打人啊?只是拿着棍子吓唬人。
而那游二少则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自己的脸,身子都往后仰了过去。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这杨涵瑶疯了,居然说动手就动手,好大的胆!
结果等了半天,没感觉到痛,却听到杨涵瑶的笑声,顿时脸皮子一紧,有些发烫,也有些恼怒
自己这是……
被这丫头戏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