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才刚得到最新消息,听说封煜身边的那位姑娘突然溺水身亡,尸体面目全非,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元吉刚从探子那里得到消息,便匆忙给自家王爷传递消息。
“什么!”
听得这消息,皇甫峻整张脸都黑了,一个不慎,将手中的杯子子都捏得粉碎。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怎么这时候才报给我?”
皇甫峻额头青筋暴跳,隐隐有发怒的前兆,吓得元吉赶紧道出实情:“爷,是这样的,探子说,昨夜那位姑娘房中早已熄了灯,不曾想她半夜会潜出,所以就错过了她被害的真相......”
“哼!”皇甫峻重重一拍桌面,将那坨粉碎的东西镇下了桌面。
“这些饭桶,都是饭桶!本王养着你们究竟有什么用?!!”
元吉赶忙垂下头。
“尸体在哪儿?”
“在,在府衙的停尸房。”
“带路!”
“是。”
......
府衙大堂上,那老妇人哭得声嘶力竭,指着跪在身旁的一个四五十岁的老汉痛骂不已:“......天杀的!你处心积虑用毒计谋害我的丈夫,还不承认!你,你,你口出妄言,说我有那劳舍子的疯病,你真真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那老汉粗眉大眼,鹰钩鼻,面貌凶狠,对着那老妇道:“蠢妇,你自己发了疯病,如何说得这满口胡言!快跟我回家去,免得丢人现眼。”一面说一面就要拖拽那妇人。
王兴平在堂上看得不知真假,大喝一声:“大胆!本官既然升了堂,就没有不查办的道理,哪容得你这刁民自作主张,左右!先打十五大板!”
说罢,衙役搬来一条长凳,放在中间,两个将那汉子捉住摁在长条凳上,那汉子已是吓得不敢动弹,大喊着冤枉。
王兴平站起来,厉声质问汉子:“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有不实,先吃一板子!”
“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妻子的前夫是不是你蓄意谋害?”
“不,不是小人......”
“嗯?”王兴平往下使了个眼色,那衙役就抡起厚重的板子。
“哎哟!”
这第一下刚打下去,第二下紧接着就到了,让得胡六连喘口气儿的机会都没有,痛得直哼哼。
“停!”王兴平喝住衙役,发问:“胡六,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道姜酒烂肺?”
胡六忍着痛,龇牙咧嘴:“小人知道。”
“那你有没有蓄意谋害你妻子的前夫?”
“小人,小人,小人没有!”
王兴平忽然道:“既是如此,你是冤枉的了?”
“小人是冤枉的!”
“好。”王兴平又对着一旁的老妇大骂道:“左右!把这告夫的恶妇拖下去,领到班房,动大刑!”
众人又如狼似虎地上前,将那老妇拉下去,老妇浑身颤抖,嘶声力竭:“冤枉!”
围观的百姓们都看得义愤填膺,身为身外人,他们看得是十分清楚明白的了,可惜,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为老妇申冤。
不多时,班房内传来妇人凄厉的哭喊,喊得人脊背发凉、头皮发麻,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胡六听得那凄厉哭喊,心中甚是不忍,忽然叫道:“大人,求您放过小人的妻子,她是疯病发作,所以才胡言乱语。”
王兴平冷笑:“放不放过本官说了算。大刑伺候一遍,想必恶妇承受不住死了也有可能,你可要做好收尸的准备。”
“啊?什么,这,这.......”胡六冷汗淋漓,咬了咬牙,忽然说:“大人,是小人的错,小人是杀人的真凶,你放过小人的妻子吧!”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得你包庇!”
胡六急得赌咒发誓,连说:“小人愿意签字画押,绝无半点虚言,若是小人包庇,愿遭五雷轰顶!”
“好,本官就等你招了。”朝着班房喊道:“带那妇人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