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俄罗斯的春天虽然迟缓,但还是來了,万物复苏,冰雪开始融化,白桦树悄悄的发芽,鸟儿在林中欢快的鸣叫,蛇和刺猬走出冬眠的巢穴四处寻找食物,森林里回荡着熊的怒吼,树枝上松鼠跳來跳去,
一切是多么的美啊,一望无际的俄罗斯大平原就像是人间的天堂,但是对于巴根台率领的特种部队,长途行军寻找敌踪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河沼上的冰越來越薄,到处是水坑和泥泞,他们再也不能纵马驰骋了,各种车辆陷在烂泥里,数匹健马加上几条大汉艰难的推着车轮,春雨淅淅沥沥,把一切都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
特种部队在林中的小路中挣扎,人员、马匹、车辆、武器到处都是泥泞,他们甚至找不到一处干燥的地方宿营,找不到干燥的木柴取火驱寒,雨从衣甲的缝隙钻到身上,永远是湿漉漉、潮乎乎的,像血流满的全身,为了防止纸包定装弹受潮,机枪手把自己的雨衣覆盖在弹药箱上,自己忍受着阴冷潮湿的侵袭,马匹的损失越來越大,为了节省马力,部队大部分时间是在林间徒步行军,这大大迟滞了部队的行动,
从罗斯托夫一直到乌格里奇,方圆2百公里的森林沼泽,对不熟悉道路的蒙军是巨大的考验,如果沒有空中部队的导航,他们恐怕永远也走不出大森林,2月23日清晨,特战旅3营终于走出了大森林,來到锡蒂河畔,泛滥的洪水从上游奔腾而下,河滩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泥潭,根本无法通行,他们从森林中绕行,悄悄逼近了这个沉睡中的市镇,
上午9时,1连在机枪的掩护下对基本不设防乌格里支发起突袭,很快占领了这个人口2千人的河边小镇,毫无防备的俄罗斯人以为蒙古人是从天而降,很快就投降了,所以蒙古人沒有大开杀戒,
通过对俘虏的审讯,巴根台知道尤里-夫塞沃罗多维奇早就到了上游麦什金一带的森林里,大致在莫洛噶河和锡蒂河的交汇处的某个地点,他建立了一个秘密营地,1个多月以來,被蒙军打散的俄罗斯军队,被蒙军扫荡的村镇、城市幸存者,还有各个公国的志愿者都汇聚到了那里,形成了一支实力不俗的军队,其中就包括罗斯托夫大公带领的数千骑兵,
这支俄军把沿河村镇的粮食牲畜抢掠一空,连他们春播的种子都沒有留下,眼看着饥荒就要來了,这些饥寒交迫的俄罗斯人实在是沒有什么东西可以给蒙军补充的,但是在这里起码有带屋顶的木屋避雨,用军用牛肉罐头和炒面炖一锅热乎乎的面糊,
巴根台命令部队在乌格里支休整了一日,一面向派飞艇向拔都报告了他的下一步行动,他认为夫塞沃罗多维奇不会料到蒙军会追到这么隐秘的地方,一定防备不严,他决心不等后续部队上來,就率领3营继续向上游麦什金方向前进,搜寻敌踪,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24日,巴根台率领8百勇士沿着泥泞的锡蒂河东岸继续前进,部队知道敌人不远了,虽然长途的行军作战疲惫不堪,但是一个个精神百倍,1日行军50多公里,25日就到达了麦什金,
“我们打这个镇子么,长官,”蒙军全军隐蔽在无比的密林里,连以上军官聚集在一起,秘密潜入到离麦什金不到500米的地方,特伦敖都向巴根台请示,
巴根台用望远镜观察了很久,这个镇子位于锡蒂河和一条小支流莫洛噶河的交汇处,和乌格里支一样破败,人口看來比乌格里支还要少,
他摇摇头,说道:“不,夫塞沃罗多维奇的营地已经不远了,打这里会惊动他们,我们现在就退回林子里,马上派出侦察兵沿着莫洛噶河搜寻他们的秘密营地,命令部队在野外宿营,不得喧哗,不得使用明火,马上清理出一块地坪,命令飞艇1连立即降落,不得暴露部队行踪,”
“是,长官,”
特伦敖都下去传令了,全军就在莫洛噶河南岸的森林中就地宿营,在泥泞的森林里搭起行军帐篷,枪骑兵1连以班为单位沿着莫洛噶河上游徒步搜索,寻找夫塞沃罗多维奇的秘密营地,在沒有空中侦察的情况下,让这一个连的人在无边的森林里搜寻一个地方,对特种部队的侦察能力是巨大的考验,
不过经过巴根台严格训练的特种兵还是沒有辜负他的期望,傍晚时分,侦察兵陆续回到营地,他们终于发现了这条藏的很深的大鱼,
借着黄昏的夕阳,侦察参谋和1连长向巴根台汇报了敌情,在他们东面10余里,有一个叫鲍坚基的村落,敌人的营地就在那里,营地的西面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別捷茨克,东面是只有冬季结冰才能通过的莫洛噶河,现在河上的冰化的差不多了,除了这两条路,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
俄军在这里砍伐树木,修建了木头营房,挖掘了堑壕,封锁了整个道路,他们用大批的圆木和木墩设立了防御栅,隔不远就有瞭望楼,
巴根台对侦察参谋问道:“现在莫洛噶河的水深如何,能够徒涉么,”
侦察参谋是巴根台故交杨陈氏的儿子陈松,因为出色的训练成绩,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特种兵,并且在战火中成长,已经是连级的侦察参谋了,他说道:“河面离他们的营地太近了,我怕他们的瞭望哨发觉,只是试着向冰河里走了几米,我认为无法徒涉,就算是水深不能沒人,那温度也太低了,就算是熊瞎子徒涉都会抽筋,何况是人,”
巴根台点点头,继续问道:“他们的总兵力有多少,马匹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