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方面,朝廷已经下旨按武定军生券例发放1万5千人的钱粮,我这里已经准备好,明日你们就可以派人过淮验收,
我知这些肯定不够,但是我本人无权擅自发放国家钱粮,你们回去马上将全军花名册报上來,我会立即向朝廷请旨,不足的部分相信很快就可以给你们拨下來,至于动用淮东水军运兵的事情嘛,,,,,,,”
贾涉沉吟半晌,面有难色,巴根台问道:“制帅大人有何难处但说无妨,”贾涉说道:“水军是拱卫淮东的根本,如果水军进军淮西,淮东河面就等于不设防,一旦有意外,我们楚州何以御敌呢,朝廷方面是不会答应的,这个事情着实令人为难,”
李全说道:“现在敌人在淮西,不在淮北,你这2万精锐水军摆在这里岂不是无用之兵,”
贾涉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來自北方,很多水战道理给你们也讲不通,如果你们全军乘船而西,正是由下游仰上游,是水战大忌,一旦遇到金军水师,你们将处于不利位置,而且你们又不善水战,这是十分危险的,
我本意是你们从洪泽南面由陆路向盱眙军进军,我亲帅水师一部沿淮而上,水陆夹击盱眙城,必然一战成功,我的精锐水军怎么会是无用之兵呢,”
巴根台看贾涉死也不肯动他的宝贝水军,只得作罢,他说道:“贾制帅说的也在理,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就按制帅大人吩咐的办吧,军情紧急,我们现在就回去研究作战方案,明日开拔,我派作战参谋季先留在楚州负责联络部队明日过河事宜,接收调拨我军的粮秣,”
贾涉说道:“好,朝廷有旨,此战能杀金太子者,赏节度使;杀亲王者,赏承宣使;杀驸马者,赏观察使,望二位杀敌报国,建功立业,我在这里先给二位道贺了,”
商议已定,巴根台和李全乘楚州水军艨艟小船回到涟水,天色已晚,巴根台立即下令诸将齐聚总参大帐议事,巴根台先简述了一下他和李全在楚州遇到的情况,然后问大家的看法,
夏全说道:“我看这位贾制帅的话虚头太多,未必能兑现,比如粮草问題,他只说向朝廷请旨,能不能批下來,什么时候批下來却沒有明确的话,这可是大事情,果真沒有粮食,我们在前线怎么办,
再比如说水军的事情,他说会派水军与我们会攻盱眙,可是他即沒有说派多少水师兵力,也沒和我们约定日期,显然不诚,我看是指望不上,”
李全说道:“我看这姓贾的城府很深,一会儿这么说一会儿那么说,翻云覆雨,谁知道他想什么,真要小心提防此人,”
巴根台说道:“人要提防,仗也要打,我们來就是打仗來的,总不能看着国家有难坐视不管,贾某是好人也罢,恶人也罢,我们不是为了他去杀人拼命,纳尔丁,你先说说敌情吧,”
纳尔丁说道:“这里离我们的老营太远,情报工作很薄弱,这些天我派出小股部队不断前出侦察敌情,我们在淮南的细作也传來一些消息,但既不完善也不够详实准确,我们只能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作一个大概的估计,作战参谋部根据我们的情报绘制了地图,很不完备,姑且对战局有个粗略的理解吧,”
说着他把一张五万分之一的作战地图挂在墙上,用一根竹竿指着地图说:“目前在西线,金军前军统帅完颜额尔克正在围攻枣阳军,成州、凤州和兴元府已经陷落,
宋京湖制置使赵方见在野战中无法与金军正面交锋获胜,于是命淮西宋军主力出金国的邓州、唐州,威胁汴梁,意图迫使额尔克回兵,以解枣阳军之围,”
李全笑道:“宋军骑兵不行,机动能力太差,即使额尔克回师,邀击宋军于归途,恐怕宋军也未必能全师而退,赵方这招纯属小聪明,弄不好会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