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根台不待部队休整,立即调整部署,下令部队立即掉头向西,沿着大路从背后攻击花帽军河东部队,缴获的花帽军的战旗战鼓,和黄掴的首级击垮了潍水东岸花帽军守军的信心,在忠义军猛烈的进攻下四散逃命,溃不成军,
就在忠义军扫荡溃逃之敌的时候,巴根台得到了河西确切的消息,霍仪军指挥部被李霆突袭,霍仪阵亡,残部在彭义斌的指挥下和潍水西岸的忠义军主力会和,目前正在反攻望庄和王家新庄,
巴根台不禁暗叹战争的残酷,如果不是忠义军在霍仪军防区竖起大将旗鼓,也许李霆就不会判断失误,搞错忠义军总参谋部的位置,也许就不会误攻霍仪,战争的结局可能大大不同,
巴根台率领河东部队指挥机关立马在潍水东岸,遥望西岸的鏖战厮杀,虽然仍然激烈,但大局已定了,辉煌的胜利沒有使巴根台感到荣耀,自从13岁从军以來,他获得过的胜利数都数不清,不会因为侥幸又战胜了一个劲敌而兴奋,看着潍水两岸数不清的尸体,他的内心沒有泛起一丝波澜,
激战一天,花帽军败局已定,完颜霆率残部撤出战场,向南面奔逃,而忠义军也伤亡惨重,无力追赶了,巴根台命令打扫战场,收容部队,救治伤患,自己率领指挥机关回到朱里镇,
远远见到李全率领西岸部队高举忠义军战旗迎接巴根台,两军会和,胜利的欢呼响彻四野,李全催马來到巴根台面前,四手紧握,久久无语,
很久,李全说:“栋梁,咱们能向老营发捷报了吗,”
巴根台说道:“捷报要发,但是更要紧的是商议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李全笑道:“大帅,你就不能让我们,也让你自己清闲哪怕是一天吗,”
巴根台说道:“好,那就听你的,全军休整一天,各级部队长今晚掌灯时分全体到总参集合,商议下一步行动,”李全顿时无语,
当晚,忠义军主要将领齐聚总参大帐,商议下一步的动向,巴根台不发一言,默默的倾听着部下的争论,
在这次会议上忠义军主要分成两派意见,一派是以严实为首,主张北上击破沧州经略使沧海公王福、河间路招抚使河间公移剌众家奴、真定经略使恒山公武仙、中都东路经略使高阳公张甫、山东安抚副使东莒公燕宁这几个金朝册封的封建公侯,与中都的蒙古大军取得联系,
另一派是以李全为首,他主张南下消灭金朝在山东的残余势力,占领大半山东,然后进军淮东楚州,归附大宋故国,
双方激烈争辩,久议不决,严实大声说道:“南朝的皇帝老儿,大大小小的官儿哪个不是贪鄙无能,他们的军队懦弱无比,一个3万余人的花帽军就能横行江淮,这样的主子难道是能给我们安生之地的吗,蒙古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木华黎国王英明爱民,将來必定是吞金灭宋,一统中原的真命天子,这样的主子我们不去伺候,难道向南朝那些卑劣的官儿们磕头吗,”
李全大声反驳:“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天下大乱的时候,谁掌握了地盘人民,谁就有生存的可能,沒有实力,无论是蒙古大宋谁拿你当回事,你看看北面都是什么人,光真定武仙一军就拥众数十万,地广兵强,我们有把握取胜吗,即使大帅神武,将士用命,我们千难万险真能击败这些土皇帝,我们的实力还能剩下几何,
蒙古人用完了我们,还不是一脚把我们踢开,往南走则不同,我们消灭金军的残余势力易如反掌,到那时我们坐拥十余州的地盘,4百万人口,就不是我们看大宋淮东大帅的眼色了,而是他们要看我们的眼色,”
严实说道:“三兄你沒有混过官场,我可是跟那些官儿们打过交道,金朝的官儿和宋朝的官儿能有什么不同,他们打仗不行,可要说心计权谋,十个李全、严实也斗不过一个楚州大帅,忠义军到了他们手里还了得,他们有的是办法整治我们,到那时我们悔之晚矣,”
李全笑道:“严兄弟在战场上何其雄壮,难道还怕个什么南朝的球书生不成,什么大宋楚州置制使,我们忠义军军威无敌,拈死他和他那些虾兵蟹将就象拈死一支蚂蚁,”
严实叹了口气,说道:“草寇就是草寇,哪里知道官场的道道,”
李全大怒,一脚踢翻了桌子骂道:“谁是草寇,,你严实就是草寇的手下败将,”
严实也一跃而起,骂道:“李老三,你少猖狂,你就是反贼草寇,不服气就真刀真枪的摆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