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看着流烟那咕噜转的眸子,一阵轻笑,“此乃本公子的独门手艺,岂有随便传人的道理。”
流烟没想到寒心这般小气,不禁委屈道:“连流烟也不能知道吗?流烟还说,要是公子将这酿酒的本事交给流烟,那以后公子想喝酒了,流烟都给公子准备好。”
听到流烟的话,寒心还没说话,司徒烈却轻笑一声,“怪不得阿心要找你来给她打理生意,果然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不大一会,酒已经烫好了。
还未喝上半口,只见那凌珑公主故意循着司徒烈而来,早已等在了门口,借着酒香说事,又凑进了船舱中。
三五个世家小姐跟随凌珑而来,清冽的酒香一下子被脂粉味冲淡,寒心眉间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字。索性喝酒的兴致也没了,只希望船只快快靠岸。
流烟早已觉察到寒心的不悦,急忙掀开了船舱的帘子,让浓郁的香味能散出去。
司徒烈的神色再没了原来的温柔,刚毅的脸颊上开始浮上一层冰霜。凌珑似乎觉察到,本欲凑近的步伐顿时止住了。
“公主,要是觉得这湖边美色格外吸引人,那便好好欣赏,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话音才落,只见遗风已经将小船备好,早已等在一边。
寒心抬步便出了船舱,司徒烈紧随其后,两人正欲乘坐小船回岸边,只见那凌珑公主似乎心有不甘,急忙冲着出来。许是速度太快,脚下一滑,便要扑在司徒烈身上,眼中势在必得的笑意也太过明显。
众人都以为司徒烈会来个英雄救美,成就一段佳话。岂料,只听得扑腾一声,水花肆意,一道身影华丽丽地跌入水中,荡起无数波纹。而司徒烈却稳稳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公主扑进了水中,连手指都没动。
“公主,公主落水了,快救公主!”
随侍的婢女早就忙得一团乱,着急大声呼救。
凌珑在水中不断扑腾,大喊救命,才张开嘴,便喝进了好几口湖水,呛得一阵咳嗽。
船夫好不容易才将凌珑捞上来,吓得早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公主千金之躯,要是今日在这船上发生点什么,只怕自己难辞其咎。
寒冬的湖水更是冷冽,这样一摔,只怕要大病一场才是。
看到凌珑公主被救上来,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一身绫罗也是湿淋淋,司徒烈道:“公主受惊需即刻回宫,船夫赶紧将船只划回岸边。”说完,便带着寒心乘坐遗风准备的小船离开了。
目送着司徒烈离去的背影,凌珑一口贝齿都快咬出血来。
小舟在湖面飘荡,虽然没有原来的大船宽敞,却独是一番雅致。
摆脱了凌珑,寒心只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不少,索性轻轻哼起了小调。优美的声音在空旷的湖面上,格外动听。
泛舟湖上,真乃快事一件。
寒心犹豫了半天,还是将一枚小小的香囊递给了司徒烈,“这个给你!”说完,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本以为会有嘲笑声,可是等了半天,却还是一阵沉默。
寒心缓缓回头,只见司徒烈手中紧紧捏着那枚,普通不过的香囊细细摩挲,如视珍宝。
看着香囊上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烈”字,却满足地笑了。
“这是阿心亲手给我做的第一个礼物,我一定会好好收着。”说完,司徒烈便轻轻将香囊系在了腰上,小心翼翼,如获至宝。
寒心看到司徒烈的动作,心底竟然闪过一丝窃喜。手指上被针戳了无数个洞,此时却一点儿都不疼了。
这几日自己闭门不出,就是为了这个香囊,那日答应了司徒烈,思来想去,要是赖皮了,只怕会有些不妥。况且他还送了自己如此贵重的一份的大礼。总要做点什么来偿还一下。
“你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香囊吧!”寒心故意问道,心底总期望司徒烈能真心喜欢。
司徒烈反复看着这挂在腰间的香囊,低声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