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囊上的暗记没有毁坏,说明沿途没有人拆过,杨恭仁打开布囊,里面是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上面记载了楼观道问杨崇的五个问题的过程,答案同样震得杨恭仁两眼冒金花。对李渊、杨玄感的判断还在其次,洛阳人士、师傅诸葛河,这是何等诡异的答案;杨恭仁不怀疑至元道长的本事,杨崇无意识的答案不可能作假,只是如此一来,诸葛颍、宇文恺等一大批人顿时成了阴谋家。
杨恭仁问道:“消息可曾传出去?”
吴卓苦笑道:“下官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不过既然赵国公知晓,消息就不可能被封锁,据说尚书台已经往西域传信,要于大将军和裴矩小心从事。”
杨恭仁明白,消息已经泄露,吴卓都知道了;杨恭仁把纸条给越王杨侗等人看后,无奈地说:“有人棋高一着,我现在只能祈祷杨崇重伤而死,否则杨崇很可能成为第二个杨玄感。如此秘密泄露,他不反是不可能的。”
崔赜摇头说:“还没到死棋的地步,杨崇不敢冒险是肯定的,这关系到跟随他的所有人生死,就是为了这些人,他也得拼命;但是造反未必,依着杨崇的头脑,或许他会给长安一个可以商榷的机会,毕竟宇文恺、诸葛颍对他恩同再造,需要留些面子。问题是我么能否猜到杨崇会从哪里下手?”
樊子盖好奇地说:“他的根基在高昌、伊吾,难道还会攻打长安?”
杨恭仁露出一丝苦涩,说道:“杨崇做事天马行空,不会让我们那么容易地猜测,樊大人,趁着杨玄感大军还未到洛阳城,给我一些人手,我要查一下杨崇的来路。来人,火速去请韦云起大人前来。”
越王杨侗、樊子盖、崔赜明白,杨恭仁担心的还是杨崇姓的那个杨,千万别真是某个人的后代,要是那样,可比杨玄感的叛乱影响还大,甚至杨玄感的谋反只是整个阴谋的一部分。治书侍御史韦云起闻讯而来,很明显,韦云起从其他渠道预先得知了这个消息,听了杨恭仁的吩咐,立即掉头去安排,根本没有问其中缘由。
整个洛阳的机器开始运作,衙役们连前线的事都放在一旁,拼命地在查找诸葛河、诸葛颍原来在洛阳的住所和朋友,打听诸葛河是否曾经带着一个小孩。这次连齐王杨暕、大将军李浑都不敢多一句话,洛阳丢失了大不了是一座城市,杨崇等人要是真和杨勇搭上关系,那就是地动山摇、国柞动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