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公主杨慈佑看哥哥还想问,暗中叹了一口气,张原每句话都把韦福嗣带上,你怎么还不懂,你把杜淹说得越差,就说明韦福嗣越差,内史舍人韦福嗣为了让你当太子,和父皇都杠上了,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命悬一线。
萧皇后解围说:“杨崇还是有些能耐的,不过他还是差两个县令。”
杨广望着远方的炊烟,悠悠地说:“暕儿说的没错,杨崇这小子就是狡黠,剩下两个他根本不准备提名,中枢的人最迟明天上午就会替他安排好。”
齐王杨暕不解地问:“为什么?”
杨慈佑插话说:“哥,你忘了,杨崇现在是弘农杨氏的人,族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求个出身,一开始是等杨崇开口相求,现在杨崇在外面一天就找了两个县令,他们还会等吗?更何况还有崔家、独狐家的人。”
南阳公主杨慈佑自动把宇文家过滤了,可是谁不知道杨崇和宇文氏的关系;齐王杨暕不敢置信地说:“这也太简单了。”
隋炀帝杨广不动声色地看了齐王一眼说:“所以你要知道,有的事情看起来简单,其实复杂;有的事情看起来复杂,其实很简单。我问你,宇文士及把四轮马车送到齐王府两个多月了,你的车行办得怎样了?”
怎样?齐王杨暕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原来牛逼哄哄的云定兴和李敏在马车送到的时候是兴致勃勃,可是琢磨了不到五天就放弃了,尤其云定兴最后连门都不上了。要不是宇文士及跑到杨崇的仓库,把杨崇做好的那些备件全部拿来,马车现在连门都出不了,就这样,皇甫谌都说,马车最多还能出门两趟。
杨广苦口婆心地说:“你现在应该明白,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一件小事都做的拖拖拉拉。”
齐王杨暕一下子涨红了脸,本能地以为父皇在含沙射影说自己,杨暕心情瞬间坏的不得了。来长安这段时间,韦家和跟随自己的士族大臣们出的力杨暕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不管舆论和奏章如何汹涌,隋炀帝杨广视若不见;原来都还以为杨广最后不得不为江山的安宁退步,但是高昌的胜利和前几天那灿若旭日的彩虹,让所有人都明白,杨广的帝位不可撼动。
杨广看到杨暕眼中不屈的光芒,终于掐去父亲的爱心,恢复了一个帝王改有的冷酷,扭头望向在龙首池边嬉笑的襄阳公主;萧皇后的心中一阵颤抖,她太熟悉杨广的这些动作,齐王杨暕最后一点希望没有了。萧太后不禁有些恨杨崇,一个寒门做得这么出色干什么?就不能含蓄一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