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捂着嘴,赶忙窝进沙发中,把小抱熊挡在前面。
他看了看她等待挨揍的可怜样子,忍不住想笑起来,脸色放睛,口气也缓和下来,“苏小姐的手艺确实不错,开创了绘画艺术的先河,我想,这个世上,恐怕还没有哪个抽象派画家能把人抽象成猪的。”
话一出口,宁越就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脾气居然会好到这种程度,任由一个女人把他抽象成猪他还乐嘿嘿的。
长宁马上阴转睛,漾开一个有如冰山上的雪莲般纯净的笑来,“宁越,说真的,你人还真的不错,如果,你可以不逼我做你的情人,如果,你可以多笑笑少摆酷的话,我想我会喜欢上你的。”
宁越晃了她一眼,从这个女子看似纯净的笑中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来,他放下书,站起来。边放眼看着屋子里的布置,边说道,“你别在我面前说这些好听的废话,它们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我会以天下最高的工资,雇你去我们公司做个小小的文员,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明天就去人事部报道。”
长宁站在他面前,气愤他的决定,“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能商量,而非要用命令的语气?你是不是做老大做久了,习惯用这种高姿态高口吻高人一等的口气跟人说话?那我告诉你,我不去,那个地方虽然奢侈豪华但却缺少人气不像人呆的地方。”
宁越什么都不说,只是用视线定格在她脸上,一秒,二秒……十秒,目光似剑,生生的劈开她心头的防线。
“我去。”若她再不去,恐怕她会被他的目光劈死
“很好。”他点点头,眼睛里又恢复了以前的优雅,“现在你必须记住三件事,第一,你欠我的债务已经达到90万,第二,明天九点以前必须到公司报到,第三,协议到期日你必须毫不迟疑的履行你的承诺,以上三点,你若忘记了一条,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长宁叹了口气,看来男人眼里的优雅靠不住,就像老虎,它长得再好看再温顺,那也是只会吃人的老虎。
沉默便代表承认,长宁扭过头,转移话题,“哦,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跟踪赤印干什么?”
“这你无须知道。”他已经开始往外走,只留给她一道淡淡的,冰冷的背影。长宁跟了上去,将他送到门口,然后一脸鬼笑的说是送佛要送到西的。
走出屋子,四名将已经围过来,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身后的置之吞吞吐吐起来,“少爷,您背上……。。”
宁越站定,置之上前一步,一下子从宁越的背上扯下三条白乎乎的毛毛虫,其中有一条还差点钻进了他的衣领里,此刻正在置之的手心里打着滚儿。
宁越只是皱着眉,并没有说什么,对于苏长宁的小动作已经习以为常了,弄些个毛毛虫的小事已经算是她手下留情了,相较于他以前损失在她手里的数百万的东西,或者是令他打了好几天的喷嚏,今天真是该值得他庆幸的。
从门口出来时他就一直在想,这次苏长宁怎么会这么乖,什么动作都没有的,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宁越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已经被她紧闭的窗口,交代,“池晏,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盯着她,她上哪儿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必须准确无误的汇报到我这儿。”
外面的光线灼人,泛着肥腻腻的光,宁越戴上墨镜,钻入车中,扬长而去。
长宁偷偷的打开窗,弄了一条缝儿,扬着头,看着他们离去的影子,脸上漾着甜美的腻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