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适合你。”
“理由呢?”
“如果非要说理由,可以有二点。”宁越完全是一种猫捉老鼠的玩弄口吻,语气波澜不惊,“从为你着想的方面说起,我是不想你在那个鬼地方越陷越深越染越黑,若从我私人方面说起,我是不想我未来的……。”
“宁越,你住口。”长宁连忙止住他下面的话,恨不得上去捂住他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嘴巴子,那一纸合约若是昭示天下,他宁越不知羞耻,她苏长宁也是要脸面的,以后叫她怎么走的出去。
“休想,永远不会有那一天。”长宁捂着被他气到头痛的额,不让他再说下去。
“是么?”他淡淡的一笑,也不再跟她多说什么,他的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下首的各部门的经理身上时,眼睛里的笑意顿时消失,又变得严肃起来,“好了,今天的会议先到此为止,如果继续的话,我会让歌埙通知你们,散会吧。”
那些经理们纷纷收拾文件走出去,在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好事起来,以一种疑惑的眼神从苏长宁的身上扫过去,这女子不简单,从刚才她对总裁如此嚣张的说话而总裁居然一改往日作风没有将他抛出去的举止来看,定是该刮目相看的人物,毕竟能让总裁手下留情且改了脾性的女子她该是天下第一号了。
宁越也不理会那些人看他时别样的目光,只是直直的盯着她的脸,似笑非笑。
“你真自私,你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还钱吧。”长宁开始对他冷嘲热讽,这只会吃人的老虎表面的平静迷惑了长宁,让她放肆起来。
“对。”人散尽,会议室中豁然明朗起来,阳光越过摆满鲜花的长长桌子照过来,不由就让宁越眯起了眼,“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隐藏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很明显。”
“哼。”长宁极度不屑,“那你最好别做这个梦,如果到期真还不了钱,我宁愿找一个有钱的老头嫁了,也不愿意嫁给你。”
宁越回过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苏小姐,我想你是弄错了,不是嫁给我,是做我的情人。”
长宁被呛着,微张着嘴,说不上话来,刚才还以为他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凶悍,怎么一眨眼老虎就开始吃人了呢?
长宁靠着桌,她的身后是一整片的阳光,淡淡的光晕仿佛幻化成了天使的翅膀,在她的肩头薄薄的扇动着不安的空气,然而,片刻的幻境被长宁打碎,她走过来一把抓起宁越的领带,靠着身后的桌子,弓起身,俯视着仍坐在那儿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宁越,但长宁并不敢过份靠近他,目光落在他鼻翼上,保持着理智,宁越似乎被她这种气到发疯想采取暴力手段来对付他的行为感到好笑,但他也没有动,只是想象着她可能跳起来,可能会扇他二个耳光的疯狂举止。
她居然没有下手,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脸上突然就充满邪气的笑起来,并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笔,刷刷的在他的领带上龙飞凤舞起来。
宁越任凭她涂鸦着,一股熟悉的感觉在他的思想中腾的冒出来,好像不知不觉时光倒流,回到了他和殊蔺在一起的那个年代。
“宁越,过来,我刚学了二个字,我要写给你看。”殊蔺稚嫩的脸上带着一种鬼鬼的笑,一把拉着刚想逃窜的他的上衣,用力拉了过去。
“你干嘛?你别乱来。”他大声的抗议,但100%的抗议总是无效。殊蔺一脸坏笑的凑过来,握着笔的手在他胸前乱舞一气。
“这是什么?”他看着被她破坏的一件崭新的雪白的上衣,指着上面她写的字气愤的问。
“嘻嘻。”殊蔺抬着头示威似的笑着,然后骂了一句笨,指着他胸前的字一个一个的读给他听,“离……。婚……。”
“什么?”宁越差点就吐了她一脸口水,他看着胸前歪歪扭扭的离婚二字,又看了看小算盘正打得洋洋得意的她,一贯躲着她的他终于受不了跳起来,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并用小小的身子压制着她不让她反抗,一边还发着牢骚,“谁这么无聊地教你写这二个字?我非让我爸宰了他不可。
“我不会告诉你,我要跟你离婚。”殊蔺小脸憋得通红,小手使劲的抓着被子,大叫着。
“这是不可能的事。”宁越抢过她手里的笔,眼里燃着怒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在她的胸前也写下二个字,然后甩了笔,放开她,昂头阔步神气活现的走出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