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宫墙之外的事那么宫墙之内呢?宁越长吸了一口气,他要藉这一口气的时间自定心神,须臾聪明一定也知自己身边危机重重会设有守护,他也无须担心,否则这失踪的名列之上须臾早就榜上有名。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罪证不足,沣良为了佩远一直坚持不肯交代,所以他不到万不得无法与阙连安撕破脸面。
不过有一点宁越却是想不明白,这沣良为何要如此力保阙连安?而阙连安又为何要如此全力以助佩远上位?
这帐里只剩下他一人,宁越低着头,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指似是心中隐有情味隐有感慨,可他只能使劲去想这些旁的,他不想自己的心思转来转去又转到那个人身上。那个英风飒爽的身影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一直晃在他的眼前,现在怎的就不见了?
宁越端起茶杯想要饮上一口,可那手偏偏在抖害那茶水也一晃一晃的,涟漪四起。
这一阵太医不允须臾喝酒,须臾倒也意志坚定,觉得该是到了恢复自我从那酒坛中抽身的时候了,可是,明明身子康复的差不多了,为什么坐在那里心头有些紊乱,还有些什么一直隐隐不明的东西在心里翻腾?
直到欧阳度进来附耳说了几句,他方才明白,这英武殿内虽然看着陌生但至少光线充裕,他看了看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抬头之际就被那光线刺着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在混沌中思索片刻,转而对太小临唐曹道:“传旨命管飞青立时接手中尉府,挨家挨户搜索朗中令,同时城外十里之内也不得放过。”
唐曹迈着小碎步子离去宣旨,欧阳度却被须臾招了招手在他案前坐下,须臾正端坐着而他身后的四大侍卫高大魁梧一刻也不离开。这些日子他小睡的时间极短,还不到小半个时辰他就忽然清醒了,不知为什么坐到这个位置之上就觉得责任重大,也就不分白天黑夜的厮混于此与那奏折相伴了。
“你是如何得知此消息的?”须臾问。
“池将军与庞将军正率兵在沿着乌衣桥向外围搜索,据说在一处荒废了的宅子前发现了打斗的痕迹,那里躺着几名侍卫的尸体,还发现了苏长宁骑着的马,可就是不见她的人影。她在昨儿夜里就失踪了。”
须臾抬起头望向殿外那晴明之景却只觉得心中一片空荒,他隐隐想起当日她钻也入他袍下脸上还有一抹娇红,两人共乘一骑连那风也温柔多情从他们脸上抚过,那一夜他是真的醉了,以后的事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也就忘了。